她一把推開他,后退兩步,不解:“節什么哀?我哥哥不會有事的…你們現在是找到他的尸體了嗎?”
“嫂子,你冷靜一些,我提前先對你說,就是怕警局直接通知你們舒家,會讓你媽媽和你一時之間,受不住打擊,才想先給你一個緩沖…剛才,元首府的人已經在爆炸海域進行打撈了…可爆炸威力太大,連快艇當場都幾乎炸了個七零八落,何況是人…完整的尸身,肯定是沒法找到了…只找到了這個——”
說著,虞君槐從懷里摸出一個透明證物袋。
里面是一個血跡斑駁且顯然被海水浸泡過的男表。
舒歌心臟猛地抽動。
那是哥哥一貫戴的一款瑞士男士表。
雖然有點舊了,款式也不算最新,但他這個不喜歡追逐潮流的老古板,還是長年戴這個。
因為這是他在爸爸過世,接手舒氏集團后,她用自己積攢下來的零花錢,送給他的。
此后,哥基本一直就沒怎么離手了。
她感覺雙腳踩在地上,就像踩在棉花上,虛虛軟軟的。
心口,這才一陣撕裂的劇痛,接受了這個已然發生的現實。
為什么她最害怕的事偏偏還是發生了?
哥就算被抓到,坐一輩子牢,都總比死了要好。
她要怎么辦。舒家要怎么辦,又要怎么樣跟媽交代?
而且,為什么…
為什么哥哥的快艇,還是被三爺親手擊中引爆的?
她蜷住手心,不讓自己聲音變調得太厲害:“為什么,你不是說三爺只是想逼停我哥哥的快艇嗎,為什么會弄得快艇爆炸?…是沒有打中嗎?”
虞君槐解釋:“三哥的槍法是第九師里最準的,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我們檢查了快艇的殘骸,發現在快艇的后備箱里,裝了很多炸藥。別說是榴彈射過去,就算是一點火星,都能引燃爆炸。三哥當時為了截住舒柏言開了兩槍,第一槍沒爆炸,已經算是幸運了…”
哥的快艇里放了炸藥?
舒歌懵然。
為什么哥逃跑的快艇里會裝這么多可能會引起爆炸的易燃物?
虞君槐看出她的懷疑:“和他一起駕艇逃走的Ace,是個美裔黑道人士,亦是他在聯盟里的心腹與主要聯絡人,落水潛逃時,被我們同袍抓到了,審訊時說那個快艇是他準備的,但是并沒放任何炸藥。倒是今早舒柏言出海后,一個人單獨上過那艘快艇…”
“你的意思是,那些炸藥是我哥哥自己放上去的?我哥死了,是他自找的?他是一心求死,做了自殺的準備?”
虞君槐雖然不好回答是的,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她眸子緊盯住面前的人:“不可能。我哥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絕不可能就這么丟下我媽媽和我…更不可能做出自殺這種懦弱行為!而且,他怎么可能提前裝那些炸藥?難道早就預計好你們會去布控抓他?”
“嫂子,”虞君槐猶豫了一下,不得不道:“昨晚三哥去舒家找過你哥哥,我猜你哥哥已經清楚了,今天怕是難逃一劫,也自知逃不過,才會準備好這些…寧可一死,也不想身敗名裂,鋃鐺入獄。”
重生辣妻:傅爺,輕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