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睫毛一動:“我就怕哥為了家業,承擔著我們都不知道的壓力,付出太多。”
“小歌,你在說什么,媽怎么聽不懂…”夏婉淑一疑。
舒歌吸口氣:“沒,我就說,我們以后得多關心關心哥。”
幸好這時手機響起來,忙起身:“媽,我接個電話,你先吃。”
拿著手機走到客廳的落地窗邊,這才看到來電顯示。
竟是舒傾舞打來的。
她一擰眉,仍接起來。
那邊響起舒傾舞略微沙的聲音:“小歌。”
“我不明白你到現在怎么還會有臉打電話給我。”
“我想和你單獨見一面。”
舒歌失笑:“不急,我們會見面的。不過,是在法庭上。”
電話那邊,舒傾舞似是咬了咬牙:“你是非要告我不可了?”
“不然呢。”舒歌懶得多說,正要掛電話,舒傾舞開口:
“出來見一面,一面就行。我有話要跟你說。”
“有話留著上庭再說。”
“舒歌!”舒傾舞阻止她掛電話,聲音壓得低低:
“你連三爺的安危也不顧了?”
舒歌心頭一動:“你什么意思。”
“你跟我見面,我再說。”
舒歌到醫院住院部樓下的花園時,看見舒傾舞已提前下來了。
此刻,正一身藍白病服,坐在輪椅上,微微仰著臉,凝視著黃昏過后,暗黑下來的夜色。
因為已入夜,花園里除了兩人,再沒其他病人,十分安靜。
“來了。”看見舒歌來了,舒傾舞扭過頭,輕輕一聲。
“你什么意思。”舒歌沒有繞圈子。
舒傾舞沖著堂妹一笑,滑動著輪椅慢慢過來,因為格外憔悴而蒼白的臉色,笑容顯得格外詭異:
“一聽說關系到三爺,馬上就來了。也不怕我對你再使什么手段嗎?”
舒歌緩緩俯下身,面容毫無波瀾,像一汪清澈靜柔的潭水。
忽的抬起手,擰住舒傾舞的脖子,低冷的聲音夏季午夜沁涼的穿堂風一般,蹭過她耳邊:
“你現在這種樣子,還能使什么手段。”
纖指一寸寸收緊,嵌入脖頸肌膚里。
舒傾舞瞳仁瞪大,感覺呼吸通道被堵塞了一般,只有進氣沒出氣,含糊:“放,放開我…”
舒歌見她氣兒都快沒了,才松開手,站直身軀:
“說吧。別浪費時間了。”
舒傾舞揉了揉脖子,狠狠瞪了舒歌一眼,調勻氣息,才涼悠悠開口:
“抓了我們的人,你應該清楚是什么人吧。”
舒歌心里砰的一動,冷冷看向她,不語。
舒傾舞見她不語,兀自說著:
“那天我們都聽得很清楚,那些人是因為三爺,才綁了我和你。我一開始,只當是三爺的普通競爭對手,后來,卻又覺得不大像。普通商圈人士,不可能像那些人那么喪心病狂,心狠手辣…后來,我爸媽私下找警方打聽過,說那些人,有可能是是黑道人士…我突然想起,當天那個奚爺說過一句話,他說‘傅南霆這些年讓我們損失不小’…我越是琢磨著這些細節,越是覺得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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