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傾舞用力抽回手,后退半步,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面前的愛慕者,嘲諷:
“三爺目前還沒定罪呢,什么階下囚?以程家的社會地位,你覺得程老先生會眼睜睜看著程氏的繼承人坐牢嗎?退一萬步說,就算他要坐牢,也比你強一萬倍。”
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住被心愛的女人奚落。
尤其是與另一個男人比較。
簡曜也不例外,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氣得渾身發抖:“傾舞,可別忘記,你在國外能進醫院照料傅南霆,全是我幫你牽線搭橋,買通了醫院護工,才能讓你有和傅南霆接觸的機會…還有,是誰幫你瞞住你堂妹在國內早產過世的事?你怕傅南霆回國,讓我幫你想辦法截住國內來的消息,拖住傅南霆,我都盡量幫你做了…你說過,你感激我,會跟我在一起,原來都是騙我的?”
提起這個,舒傾舞更是不忿:“你還好意思說,瞞住了嗎?結果三爺還是知道了,馬上趕回國了。廢物一個,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舒歌眼眸微沉。
原來,前世,自己過世后,舒傾舞比傅南霆提早知道,刻意對傅南霆隱瞞過。
只是這種大事,紙包不住火,最終傅南霆仍是知道自己的死訊,拋下了一切,不顧傷勢,趕回國了。
簡曜見舒傾舞翻臉不認人,臉色從紅變成蒼白:
“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想過和我在一起?從頭到尾,都是利用我?”
“怎么你現在才知道嗎?”舒傾舞冷笑,“你覺得你這樣的男人配得上我嗎?你怎么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呢?論家世,儀表,身份,地位,你有哪里比得上三爺,憑什么認為我會跟你在一起?你別用這種眼光瞪著我,你為我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沒逼你!”
舒歌鼻息微涼。
前世自己離世后,舒傾舞的經歷,雖然與今生不大一樣了,但有一點,卻沒怎么改變——
那就是,仍是利用簡曜的愛慕,瘋狂榨取對方的剩余價值。
舒傾舞撂下話,轉身就走。
簡曜上前幾步拉住她:“別走,傾舞!”
“我警告你,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見你,你別得寸進尺了,以后再來找我,我就報警,告你對我騷擾,你是做法律這一行的,應該很清楚會有什么后果吧?到時候毀了你的前程,可別說我翻臉無情。”
舒傾舞甩開簡曜的拉扯。
簡曜見她放出這種狠話,青筋一凸,顯然已是被激怒。
抽出車鑰匙上的折疊小刀,朝舒傾舞捅過去:
“我為你做了這么多,為你特意回國發展事業,把重心都搬回國內,甚至不惜幫你追男人…你卻告訴我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我根本配不上你?”
舒傾舞手臂被刺了好幾下,尖叫起來:
“救命啊——快來人!”
簡曜卻已經火燒心,沖動蒙了頭,一把揪住舒傾舞的頭發,舉起刀對準她的心臟刺下去。
就在刀尖快要沒入舒傾舞的胸腔,金湖港灣的一個保安看見了,呵止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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