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曜本來正扶著墻角,忽的一個靈激,瞪大瞳仁。
保鏢瞇了瞇眼,舒歌小姐猜得沒錯,這個簡曜,果真還不知道舒傾舞出了事情。
一來是因為他還在住院,不方便上網,二來,估計也是文櫻的有心隱瞞,不想讓他知道關于舒傾舞的事情。
果然,簡曜顧不得摔倒,幾步踉蹌過來,一把奪過了保鏢手里的手機:“不好意思,請給我看看——”
保鏢也不說什么,任由他瀏覽網頁。
簡曜用手機搜索著舒傾舞的新聞,臉色越發緊張和后怕,喃喃:“她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會弄成這樣…”
保鏢拿回手機,漫不經心地隨口道:“這事鬧得很大啊,你才聽說嗎?聽說剛剛一堆娛記還跑去了醫院,估計那位音樂才女這會兒被纏得頭都大了吧。”
簡曜再不遲疑,柱著拐杖搖搖晃晃地便朝病房走去。
舒傾舞躺在病床上,深凹進去的眼睛直直盯著前方。
蒼白得發青的臉,加上瘦得凸起來的顴骨,看著仿佛老了十歲。
撿了一條命又有什么用,身體已是千瘡百孔。
清醒后,從ICU轉出來,得知自己不僅沒了孩子,連子宮都沒了。
哭了整整一天后,才知道這不是最悲慘的,她還面臨更加可怕的局面——
堂妹要指控自己與商梓慎合謀,自己隨時會進監獄。
另外,程萬峰把送給她的保姆和保鏢都收回去了,并且對外放話,否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傅南霆的骨肉。
一夜之間,她什么都沒了。
正這時,甄佩儀從外面走進來。
舒傾舞這才緩過神,抬頭:“媽,那些記者都走了嗎?”
一大早,一群娛記跑來了醫院,想要采訪她。
媽和醫院的保安剛剛才想法子將他們驅了出去。
“走了,”甄佩儀吁了口氣,“保安把他們趕走了。”
舒傾舞面色這才松弛了些。
甄佩儀又走到床邊,揭開保溫瓶:“這是我叫傭人給你熬的雞湯,你大失血,得多補補。”
舒傾舞蹙眉扭過頭:“我沒胃口。”
又掀開被子下了床:“媽,你陪我下樓去走走吧,我心里堵得慌。”
“哎呀,你才剛剛從ICU轉出來,還沒完全好。”
舒傾舞卻執意。
甄佩儀無奈,只得讓護工去推了個輪椅過來,扶女兒坐上去,推著下了樓。
住院部樓下的花園里,甄佩儀推著女兒正踱在草坪上.
忽的,灌木叢里,紛雜腳步伴著人聲傳來:
“舒傾舞小姐,關于你最近發生的事,有什么想說的嗎?”
“程家律師向大眾出示了你的部分錄音,你在錄音里說得很清楚,你肚子里根本不是傅南霆的孩子,可你這段日子并沒解釋,任由大眾誤解,難道是想借這孩子上位,成為程家少奶奶?”
“還有聽警方傳出的消息,你還牽涉故意殺人罪未遂,與目前最熱的連環殺人案疑兇有關聯,將會被警方檢控,是嗎?”
舒傾舞驚恐地望向媽。
甄佩儀也是一驚。
估計這些記者被保安趕下樓后,并沒馬上離開,而是偷偷躲在了樓下的花園里。
馬上沖過去擋在舒傾舞面前,揮舞著雙臂:
“你們怎么還沒走?我說了,我們不接受訪問,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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