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仍舊說:“一開始他們蒙住了我的眼睛,后來雖然拿開了,但我不敢看他們。”
警員又不甘心地追問:“那么你有沒有聽到他們中誰的名字呢?他們說話,肯定會相互稱呼吧,這些都是線索。”
“沒聽見。”
“舒小姐,那些兇徒既然剖開了你堂姐的肚子,想必你們相處的時間不會太短,這段時間內,你不可能對那些人,什么都沒聽見,都沒看見吧?”
“抱歉,我當時真的很驚慌。后來又暈了。”
警員呼了口氣,又繼續:“舒歌小姐,要不你再多想想?”
舒歌一揚臉,靜而篤定:“我說了,我真的記不清。”
夏婉淑見狀,走過來:“警官,我女兒當時遇到那種可怕的情景,受了驚嚇,記不清也很正常。”
“舒太太,舒小姐,希望你們能夠明白,舒小姐只有跟我們警方提供詳細的細節,我們才能更快地抓到那些綁架并且對舒小姐不利的兇徒。舒小姐現在什么都記不清,這顯然就是不大想和我們警方合作。”警員看向舒歌,微微擰眉。
一問三不知。
什么都是三字回答:記不清,沒聽見,不知道。
這由不得他起疑。
“可是我女兒真的不記得啊,你也總不能逼她啊,這不是逼供么。”夏婉淑護女心切。
正這時,門開了,腳步傳進,伴著冷冽低沉的嗓音飄來:
“誰在逼供?”
門外的保鏢推開門,供傅南霆跨入。
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
警員一怔,自然不會不認識突然蒞臨的男人是誰,下意識站起身:
“傅先生,我只是在給舒小姐做筆錄。”
傅南霆幽眸冰凍三尺,直射落在警員身上,強悍的謝客氣場讓人分分鐘頂不住:
“警廳現在做筆錄的都是聾子嗎。”
警員一下子呆住:“啊?”
“她已經說了很多次不知道,聽不見?”
警員呼吸一止。
保鏢亦幾步走到警員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舒小姐剛蘇醒,身體還虛弱。如果問得差不多,請回。”
警員頓了一頓,方才看一眼舒歌:“既然如此,就到此為止。如果舒小姐記起什么細節,請跟我們聯系。舒傾舞小姐蘇醒后,我們會以殺人未遂的共犯合謀罪名起訴她。另外,我們也會對商梓慎進行檢控,到時可能也需要舒小姐作為證人出庭。“
還沒等到舒歌應聲,傅南霆已不耐煩地睨一眼那警員,代替她回答:“知道了。還有什么要說的?”
警員被嗆住,再沒多逗留,先行離開。
夏婉淑見傅南霆來了,也就看一眼女兒,先和保鏢走出病房。
門剛一關上,舒歌只覺一股疾風撲面而來。
來人身軀彎下,用力將她抱進懷里。
雙臂緊牢而溫柔將她制在懷里,就像是摟著易碎的水晶,生怕粗魯一點就會弄碎。
他唇齒貼在她耳邊吹著氣,沉沉聲音宛如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幾乎有些咬牙切齒:
“你差點就要了老子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