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到的,傅南霆自然也都想到了,眼皮一動:
“現在,你應該知道這個人的危險性有多大了,要是你繼續查下去,被他發現你對她產生懷疑,可能會對你不利。關鍵是,就算你已經確定兇手是他,所以一切都只是側面的揣測與推理,在法庭上算不上人證物證,警廳也沒法將他逮捕入罪。”
她點點頭:“嗯。我知道。我不會和他再有任何私下的接觸和見面。”
若是懷孕前,她為了工作,可以拼。
可現在,她的身體不是一個人。
多少得顧忌小奶糕。
再追求事業,也不能忽視小奶糕的安全。
總得先把寶寶平平安安生下來再說。
至于商梓慎…
也只能希望他適可而止,不要再犯案了。
傅南霆松弛了瞳仁,蜷了她的手一下,又習慣性揉揉她秀發,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這才乖。”
又啟車飛馳而去。
就在蘭博基尼離去的一瞬,大廈側面墻角后,一抹纖細的身影慢慢走出來幾步。
兩人在車內的親昵場景,舒傾舞全都盡收眼底。
看著男人摸了一把舒歌的頭發,載著她離開,心臟徹底揪做一團。
這幾天,她一直默默跟著傅南霆。
她知道自己這樣子被他發現只是自取其辱。
可還是控制不了自己。
自從那天他來了金湖港灣,甩了她一耳光,揚長而去后,好久再沒看見他。
還有,隨著胎兒在腹內越來越大,也預示著距離做羊水穿刺的日子更近了。
不知道要如何應對那一天。
今早從程氏大廈外,她一直跟著他到了這里,看見他又來找舒歌,還帶著舒歌離去,讓她的心情又跌進了谷底。
只要舒歌還存在著,她就勢必不可能在這場戰役中勝利。
想起剛才舒歌被那個心理專家送出來時,三爺不大高興的場景,她又眼神一動。
舒歌與這個姓聶的心理專家相熟,也偶爾會來往,她是知道的。
可今天,為什么又會無端端上門來找他?
今天是正常工作日,按理說舒歌是要上班。
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
專程來找一個聲名在國際上都頗有地位的心理專家,會有什么事呢?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她現在只能暗中了解到堂妹一切的動向,才有最起碼的機會打倒堂妹了。
想著,舒傾舞疾步走進大廈,瞟了一下一樓墻壁上的指示牌,看到了聶氏工作室的樓層,進了電梯。
到了工作室門口,她看見一扇玻璃大門里,只有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前臺女孩正坐在電腦后。
在國際上名聲不小的心理學專家,在京城的私人工作室倒是意外的低調僻靜。
連前臺接待的職員,也只有一個人。
那前臺小姐估計是無聊,正玩著手機,也沒注意到舒傾舞。
她頓了一頓,才瞇了瞇眼,走過去摁了摁門鈴。
前臺小姐這才放下手機,過來開了玻璃門:“小姐,有什么需要嗎?”
她目光朝里面飄去:“你好。這里是聶教授的心理工作室,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