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傭人嚇了一跳,忙扶起被打懵了的舒傾舞。
舒傾舞半邊腦子都在嗡嗡作響,倚在傭人手臂里半天回不過神。
甄佩儀聞訊也趕了出來,聽說傅南霆來找女兒了,正高興著,出來一看這場景,立時傻眼。
又趕緊撲過去擋在女兒面前,生怕傅南霆再動手傷了女兒肚子里的寶貝疙瘩。
那可是女兒唯一能和舒歌那丫頭斗法的砝碼了啊。閃失不得的。
她呼天搶地喊起來:“三爺,您這是干什么啊?傾舞這是怎么得罪了您,前兩天被你手下把臉打成那樣,今天又這樣對她…”
傅南霆二話不說,過去長臂一揮,不耐煩地掀開甄佩儀。
甄佩儀被摔在一旁的瓷磚地面上,悶哼一聲。
他冷森森的目光直直落在舒傾舞慘白如霜卻又掌痕累累的臉頰上:
”已經提醒過你了,還變本加厲,你他媽的是不想活了?“
舒傾舞這會才醒過神,瞳孔一片恍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傅南霆笑意卻比霜雪還冷,大手滑下去:“什么事,你確定要老子跟你說一遍?“
舒傾舞意識到可能是舒歌出了什么事,心跳得厲害。
還沒來得及多想,長發與后衣領一同被人拎起,腳掌懸空離地。
鉆心疼痛席卷而來。
整個人已被扯到男人灼灼如野獸般的眼皮子底下。
她瞳孔縮緊,正對住他深不見底的蒼冷眸仁。
她知道他脾氣不好,卻從沒想過他會對自己動粗。
一瞬間,甚至感覺他會殺了自己。
哪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在乎。
程萬峰派來保護舒傾舞的保鏢亦是大步走近,想阻止:
“三爺——”
唯見男人冷眸射來,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甄佩儀見程老先生的保鏢都攔不住他,情急下大喊:
“三爺,你別傷了傾舞,她可懷著你的孩子啊…”
他眸光往下一滑,落在她寬大裙子下的肚子上,愈發冰涼了幾度。
手指有些發癢。
要不是等著洗刷自己的冤屈,向舒歌證明他和舒傾舞沒有款曲,他真的不介意現在就親手解決了這還沒成型的孽種。
他本就不是個憐弱惜幼的人。
終究按捺情緒,鷹隼利爪般修長勁韌的手指嵌入舒傾舞發間,讓她頭皮發麻,飄進耳里的聲音則更加令她心驚肉跳:
“你要是真想平平安安懷著這孩子,就不該挑事。”
舒傾舞見他用這孩子來威脅自己,臉色更白,生怕他會傷了腹中孩子,哭起來:
“三爺,我不知道是不是小歌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這幾天我一直在家休養,連門都沒出過…無論發生了什么,都不關我的事,這些,家里的傭人,還有小區的保安都是能作證的啊——”
正這時,手機震動起來。
傅南霆暫且克制心緒,松開手,接了電話。
舒傾舞一屁股摔坐在地,跌得東倒西歪,
甄佩儀撲過去:“怎么樣了,傷著哪里沒?”
而傅南霆的手機那邊,沈驍的聲音傳來:
“…三爺,剛剛還查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