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對于私人手機的保密性,她很清楚。
幾次同他吃飯,她別說幫他接電話,就算碰都是碰不到他的手機的。
一股醋酸味兒涌上來,接踵而至的,又是深深的警惕感與敵意——
難道這兩天找不到傅南霆的人,他都是和小歌在一起?
見舒歌那邊默認不語,咬緊唇:“你把手機給三爺,讓三爺聽電話!”
她想聽三爺說是怎么回事。
舒歌幽睨一眼床邊的男人,緩緩倚在柔軟的床背上,擇了個舒坦的姿勢,指腹纏著一縷滑下來的發絲,嬌慵而散漫地攪著:
“他在洗澡,讓我幫他接。”
洗澡…
電話那邊,舒傾舞呼吸急促而劇烈顫抖起來。
即便舒歌看不到她的樣子,也能猜到她此刻被激怒的五官。
半會兒,舒傾舞才盡力鎮定下來:“你是想說你和三爺舊情復熾了?又和好了?我不信,你把手機還給三爺,我要跟他說話。”
“我說了,他不方便,你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了。歐洲待久了,鳥語聽多了,聽不懂母語了?”語氣添了奚落。
傅南霆欣賞地瞥一眼雙腿交叉,慵懶躺在床上氣舒傾舞的小女人。
他就是喜歡她這張嘴巴。
舒傾舞更是咬得銀牙嘎吱響,顯然是氣急妒急了,失去了平日的溫婉冷靜:
“舒歌,我再說一遍,把電話給三爺!“
“既然你沒什么說的,那我就掛了哦。哦對了,以后,不用再打這個電話了,因為我會在他的手機里把你的手機號設置成黑名單。你換號碼,我繼續加黑名單。”
氣死人不償命地撂下話,砰一聲,掛了。
傅南霆淡淡:“舒服些了嗎?”
她將手機砰一下,丟到床邊,轉了身,蜜桃臀對著他。
他見她不理睬自己,臉一動。
女人的心還真是三月天,說變就變。
剛剛還好好的,他為了討她歡心,特意把電話給她接,還是不高興了。
卻也猜得出幾分她在想什么。
他俯下長身,將她籠進臂彎:
“我發誓,這段日子,我和舒傾舞沒發生過任何事。”
她也知道他這段日子與堂姐的親近是為了保護自己,將堂姐當擋箭牌。
剛才在電話里懟了舒傾舞,也確實舒爽了。
可想起舒傾舞打電話給他,一時還是有些酸酸的醋亂涌。
在他灼熱摟抱中,才調轉過身子,直直盯著他:
“那你真的相信堂姐是你的恩人嗎?相信小時候,是她送點心出去給你吃的?”
他還以為她早就很清楚了,他從頭到尾根本不可能相信舒傾舞的鬼話,不過是將計就計,裝作相信舒傾舞,好與舒傾舞拉近關系,方便將舒傾舞用來為她擋煞罷了。
沒料到,這小女人還是醋意連天。
只得俯下頭頸沉聲:“我從沒相信過她。她那些所謂的是我的恩人的證據,我從頭到尾都知道是假的。小時候給我點心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小惡魔,再沒其他人。”
她心臟松軟了幾分。
正這時,臥室的可視電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