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驍苦笑:“我已經喊了你兩聲了,你沒聽見。舒小姐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專注?”
“沒什么,”舒歌定定神,又下意識朝四周望去。“你找我干什么?他不會又來了吧?”
沈驍點頭:“三爺在側門那邊等您。有話跟您說。”
她蹙蹙眉。
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不要再來騷擾自己。
他不聽,還是要來找自己就算了。
每次還神神秘秘,就像是生怕被人看見似的。
卻也猜得出他今天來的目的。
這是實習網站樓下,她也不想鬧大。
只深吸口氣,朝側門走去。
傅南霆的銀灰色座駕果然已經泊在悄無人聲的后街。
她走過去:“傅先生找我又有什么事?”
“上車說話。”依舊是冷穩果斷的聲音。
她微微一擰眉,拉開門,坐了上去。
“你是不把我的話當回數?”一上車,男人更顯陰霾的飄來。
她更確定了他今天來找自己的目的,卻平心靜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說了,讓你不要再跟翁鴻儒接觸。”
“我也說了,我的事,你管不著。”
他早已做好會被她反駁的準備,也不惱:“那我也不介意讓舒家再破產一次。”
舒歌牙根兒一緊:“傅南霆,你威脅我的手段就只有這一個了嗎?還有點新意嗎?”
“手段只要好用就行,要新意做什么?”
“我只是采訪而已!!你管我的私生活,現在連我的工作都要插手?”
“你采訪其他人,我不會阻止。但,這個翁鴻儒例外。”語氣斬釘截鐵。
“我要是非要跟這個新聞呢?”
“那我剛才的話,也不是白說的。”掏出手機。
她知道,他的話確實不是開玩笑。
一個電話過去,確實可以攪亂舒氏現下的寧靜。
舒氏重上市多時,根基漸穩,近來雖不再需要程氏扶植,卻也禁不起程氏的猛烈打擊。
這男人可以玉石俱焚。
但她不想舒氏集團為他陪葬。
她一把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打電話:“行,我不采訪翁鴻儒了。”
傅南霆看一眼她緊握自己手腕的小手。
她這才察覺到有些曖昧,趕緊滑下來。
他懷疑她的承諾可信度有多高,眼皮一動:“真的?”
“嗯。”她小臉上全是誠懇的發誓狀。
他終究選擇信她:“你想采訪其他名人,我會讓沈驍幫你安排。”
這算什么,彌補?
剛剛威脅過后,又給顆甜棗?
她只想快點下車:“不用了。”
他又凝視她:“那你最近有什么想要的?”
他知道讓她放棄采訪翁鴻儒,對于她來說很失落。
只想盡量在別的地方滿足一下她。
她一頓,揚起臉:“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舒氏集團來威脅我。”
說罷,推門下車。
小女人的聲音尚回繞徘徊在安靜車廂里。
他臉色陰沉沉的,沉默了半晌,一直目送她背影消失,才發車離去。
舒歌站在拐角,看著他駕車離去,舒了口氣。
釣大魚釣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就要收線。
這個時候,讓她退出查翁鴻儒,豈不是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