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舞,我準備去醫院看看他,你也過來吧?”
舒傾舞猶豫了一下,婉拒:“這么晚了…”
傅南霆現在對簡曜氣得要命。
甚至還懷疑她和簡曜串通一氣。
她這會兒要是過去,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添麻煩嗎?
“傾舞,我們三個好歹也是老同學,他現在傷成這樣,去看看也是應該的,人家以前畢竟還追過你呢。”
舒傾舞見她這么說,怕她疑心多問,只得硬著頭皮:“好吧。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我稍后到。”
也罷。
有些事兒,她還不放心,得親自問問簡曜。
二十分鐘左右后,舒傾舞和文櫻在醫院門口碰了頭。
兩人一起找到了住院部,問過護士,推開病房門,就看見頭臉和手腿都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簡曜躺在床上。
“簡曜,你怎么回事啊,被什么人打了啊?”
文櫻驚叫一聲,走過去。
簡曜看見舒傾舞也來看自己了,傷痕累累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淺笑。
似乎一瞬間,滿身的傷也值了。
正要坐起來,不知絆到了哪兒,疼出聲。
文櫻趕緊說:“你別起來了,躺著吧…”
簡曜余光一直看著舒傾舞,見她雖然來了,卻還沒文櫻對自己關心,又有些小失落,卻還是忍住疼痛:“文櫻,謝謝你和傾舞來看望我。”
“哪兒的話,我們可是老同學。”文櫻聽簡曜這么說,擺擺手,又皺皺眉:“我聽護士說,你兩條小腿和左臂都斷了,全身傷得厲害,到底得罪了誰,報警了嗎?誰干的?你可是做律師的人啊,他們竟敢對律師動手,你可不要放過他們——
簡曜唇邊泛起苦笑,又輕聲:“文櫻,我口有點渴。你能幫我去茶水間倒杯水嗎?”
“好。”文櫻離開拿著他床頭柜上的開水瓶離開了。
待室內一清凈,簡曜立刻癡癡望向舒傾舞:“傾舞,你放心,我沒對他們透露過你。一個字都沒有。”
舒傾舞看著他這幅樣子,也是有些震悚。
想不到傅南霆出手這么狠。
越是如此,越是證明他對小歌有多么在意。
若然這次是自己親自舉報,或者簡曜禁不住打,吐出了自己…
那么現在躺在這里的人,很可能是自己吧?
想著,不僅打了個寒顫。
定了定神,輕柔道:“簡曜,對不起,是我把你害成這樣。你要不是幫我,不會這樣子。”
有女神這么一句關心,簡曜欣喜不已,哪里還記得渾身的傷痛:“是我自愿的。”
“可是…”舒傾舞又狠狠心,道:“不好意思,這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我衷心地希望你快點康復,不過,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了。”
簡曜笑容逐漸消失,震驚:“為什么?我哪里做錯了嗎?”
“現在傅南霆知道了是你舉報,也懷疑是我指使你這么做的。我要是和你再來往,不是讓他更加不信任我,對我印象更差嗎?…簡曜,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真的…抱歉。”舒傾舞垂睫,捏緊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