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司看著她凝視自己的感激目光,心情也平靜了:“你跟我,還用說謝這個字嗎。”
又見她昨晚忽然被召到警廳,估計沒來得及穿外套。
這天氣,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尤其是在冷清陰暗的拘留所。
脫下衣服披在她身上:“冷不冷?警廳這邊沒給你加衣服?”
“還好。”舒歌這個時候也不好婉拒他的好意,攏了攏他的外套。
“走吧。我送你回去。”
舒歌卻腳步扎根于地,并沒馬上離開的意思,深吸口氣:
“清司,我的要求可能有些過分,但…你既然能保釋了我,能順便把杜小兮也保釋出來嗎?”
一個大人都受不住拘留所的陰寒,何況一個殘疾小姑娘。
清司目光清澈且篤定:“放心,杜小兮不會有事的。”
舒歌見他說得很是肯定,一疑,正這時,一個女警推著杜小兮出來了。
杜小兮青嫩的聲音亦飄來:“舒歌姐姐!清司哥哥!”
舒歌一喜,忙跑過去:“小兮,你沒事吧?你怎么出來了?”
女警代替杜小兮回答:“杜剛一案,暫時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他殺,仍是歸結為意外結案。杜小兮可以回去了。”
又望向舒歌:“還有你,也沒事了。警方不會控告你妨礙司法公正了。都可以回去了。”
沒有證據?
可警方不是從舉報人那兒拿到了剩下的藥了嗎?怎么會沒證據?
杜小兮承認后,警方肯定也會去杜家搜證的…
昨天做筆錄時,警員還說的很清楚,會檢控杜小兮。
就連自己,也可能會被控告包庇…
怎么一下子又沒證據了?
舒歌還沒多來得及多問,清司已經接過了杜小兮的輪椅,對她丟了個眼色:
“回去再說吧。”
舒歌一訝,忽的心念一閃,想到什么,拉了清司到一邊,低聲:
“清司,那些證據…不會是你…”
他沒說話,眼眸中的內容卻說明一切。
她更是訝異:“你做了什么?”
“杜家昨晚被人盜竊了,杜小兮的電腦也被人偷走了。所以,警方不會有證據起訴她了。”
舒歌呼吸一滯。
清司的意思是,昨晚杜家的失竊是他一手安排的?
這無疑是與國內法律對抗。萬一被警廳發現可不得了。
他察覺出她想說什么,低沉了聲音:“沒事。”
舒歌看一眼停在外面的日方大使館的轎車以及他身后跟著的兩個一看就是來自大使館的隨扈,稍松了口氣。
倒也是。
依他現在相當于外交使臣的身份,即便真的東窗事發,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
看來,剩下的藥物證據沒了,也是清司做的吧?
杜小兮的電腦畢竟在杜家,倒是方便拿走。
可藥物證據已經捏在警方手里,清司能夠想法子毀了,一定是付出不少精力…
念及此,她實在不知道說什么感激的言語了。也沒多問什么了。在警廳也不方便多問。
只又低聲道:“清司,還有件事,能不能麻煩一下你。”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