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長臉色一癟。
這位傅三爺一來,哪里是夠分量?
簡直能把他壓死。
那位瀧澤二少即便是條強龍,畢竟是國外人,尚且能壓壓。
可這傅南霆卻是不折不扣的強龍地頭蛇,目前雖沒參政,卻權傾幾界,更可怕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得罪了他可不是好玩兒的。
這舒氏集團的二小姐還真是面子大。
舒氏主席舒柏言讓律師在這兒周旋一夜,鬧著要放人就罷了…
東京那邊的瀧澤二少也來說情。
現在更好,連傅三爺都親自來作保了。
還能說什么?
還能抹了一把冷汗:“好吧。我稍后讓人給舒歌辦保釋手續。不過這件案子,畢竟她還是牽涉其中,我們可能還是時不時請她回來做筆錄,調查。到時…也只能得罪了。”
瀧澤清司稍松了口氣。
傅南霆卻駿眉一挑,神色仍是繃著:“廳長,里面說話。”
廳長一愣,卻只得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辦公室內。
廳長看著一進來就翹著長腿,坐在沙發上、如入無人之境的男人,一顆心懸在了嗓門眼。
都已經答應釋放那位舒歌小姐了,還想怎么樣?
要知道,這位爺可不是好惹的。
終于,傅南霆開了口:“聽說你們已經準備對那個殘疾小姑娘進行檢控了?”
“是的。”廳長見他是問這件事兒,稍稍松了口氣。
傅南霆摸出根香煙,點燃,抽了一口:“這個年紀,很難控告成功吧,最多也就交少管所。而且聽說是因為被害者長期欺凌兩兄妹,那孩子,也算是自我保護。。”
“但性質實在惡劣,而且我們已經掌控了絕對夠的證據,能夠起訴。”廳長說得信誓旦旦。
“什么證據?”幽眸鬼蜮火焰般一爍。
廳長這才察覺自己慢慢踏進了男人的圈套,卻不得不說:“舉報者提供了杜小兮用剩下來的藥粉粉末,嗯…就是舒歌毀掉的那半板藥。還有,今早我也讓人去杜家,對杜小兮用的電腦取證了,相信很快能找到杜小兮在網絡上購買藥物的記錄。”
“藥都成了粉末。能當證據?拿來我瞧瞧。”傅南霆說得堂而皇之,長臂一抬。
廳長干笑:“三爺,這是要做呈堂證供的,不方便給警廳外部人員看。”
“看看而已。你在怕什么?莫不是為了破案率,偽造證據吧。”男人一挑眸,射出諷刺而調侃光澤。
廳長臉色漲成豬肝色,卻也不是傻子,知道他這話多少有些故意激怒的意思,仍是遲疑:“三爺,您就別為難我了行嗎,警廳的證據都是封柜保存的,給外人看實在不合規矩啊。”
“行。想必媒體應該對廳長您是否為追求破案率而誣告一個殘疾小女孩感興趣。”
傅南霆理了理衣領,欲起身。
廳長一見他有把這件案子通報媒體的意思,頭都大了,立刻攔住:
“三爺,您這不是害我嗎?行行,我服了您。就是看看證據而已,對吧?”
男人不置可否,頷首:“嗯,就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