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冷的聲音打斷她的解釋,一字一句:
“我讓你在我身邊,卻從沒讓你干預我的行動。”
說罷,抬步朝座駕走去。
舒傾舞咬牙,豁出去,騰騰幾步跑到男人面前擋住:
“既然你也認定我現在才是你身邊的人,那為什么還要去救小歌,為什么還要和她見面?如果,我不想讓你去呢?”
話音剛落,傅南霆眼色宛如不可測量的深穴,冷冽無儔地停駐在舒傾舞驚呆了的臉上:
“我最討厭沒有分寸和得寸進尺的人。你兩樣,都占了。”
這一番話,不但讓舒傾舞懵了,連沈驍都搖了搖頭。
居然敢對三爺丟這種威脅的話。
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在三爺心目中的分量。
舒歌在三爺面前若說出這話,那叫撒嬌,有情趣。
可三爺對您沒到那個份兒上,您說這話,就是作,就是自找羞辱。
只會讓三爺生厭。
與此同時,舒傾舞回過神,眼淚砰的落下來。
傅南霆也懶得看她在這兒哭,趕時間去撈人要緊,朝前走去,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回過頭。
舒傾舞眼淚一止,生了幾分希望,以為他會安慰自己,卻聽他聲音冷冷飄來:
“如果我發現有人在我背后瞞著我做出一些事,我會讓他好看。”
舒傾舞一個靈激,再不敢說一個字。
他這是察覺出,舒歌被人舉報進警廳,和她有關了?
沒事…
不會有事。
這件事從頭到尾她都沒參與。
警廳。
前臺的警員,聽見腳步聲走進來,望過去,不覺一滯。
身材頎長,氣態尊貴優雅的男人在兩名隨扈的陪伴下,走進來。
男人的氣質與排場,還有門口停著的那輛大使館車牌的轎車,讓警員不自覺起立:
“先生,您有什么事嗎?”
一個隨扈開了聲:“你好。我們是日本駐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這位是瀧澤清司先生,是東京瀧澤株式會社的社長,也是日方來華歸還國寶的使者,目前在國內。想找你們廳長說話。”
警員一聽事關外交,也不敢怠慢,忙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幾步走出來,朝瀧澤清司伸出雙手:
“瀧澤先生,您好。我是這里的廳長,不知道有何貴干?”
作為公職人士,自然知道日本的瀧澤家族二少來華歸還國寶,目前是國內重要的外交使者。
連元首府那邊都對這個瀧澤二少不無尊敬,何況是自己這里區區一個警廳?
瀧澤清司沒有與廳長握手,不失禮貌卻又拒人千里地道:“您好,廳長。我來是想保釋人。”
廳長的雙手略有些尷尬地懸在半空,慢慢收回去:“瀧澤先生想保釋誰?”
“舒歌。”
廳長一愣,隨即才一臉為難:“不好意思,瀧澤先生,如果別人就算了。這位舒歌小姐,剛剛牽涉進了一件重大刑事案件,按照規章,我們需要請她留在警廳,協助調查。如若不然,昨晚舒家的律師就已經將她保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