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小女孩,還身患殘疾…在警廳過夜,依她平日的性子,肯定怕得不得了。
雖然這邊警員說,不會為難杜小兮,會有專門的女警照顧她,但仍是免不了記掛。
可能想得太出神,身邊一個同牢室的女犯睜開眼,從高低床上爬了下來,也沒有太過在意。
直到那女人走到她面前,將腳上穿著的球鞋伸到她眼皮子下面:“麻煩,幫我系一下鞋帶。”
舒歌才拉回思緒,抬起頭,冷冷:“你自己沒手?”
女人無賴得很:“我腰疼,彎不下去。大家都是獄友。不會這么點兒忙都不愿意幫吧?”
這哪是讓她幫忙。完全就是找茬。
舒歌眼眸一動,懶得跟她搭話,轉過身,準備睡覺。
女人勃然大怒:“喂,我跟你說話呢!”
舒歌啪一下坐起來,冷視面前女人:“閉嘴!”
女人就像終于找到了打架的理由,伸手過來,欲一把擰住舒歌的頭發。
不料低估了面前女孩居然有幾分身手。
靈巧避開,撲了個空!
舒歌安一個過肩摔,麻溜將女人抵在墻壁上,抬膝制服住她的關節。
女人很是驚愕,一時呆住,似乎完全沒想到她竟是是個練家子。
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骨骼抵得生疼,呼救起來:“來人啊——救命啊——”
舒歌一把掐住她咽喉,頭臉傾下去,冷聲:“說吧,誰讓你來動我的?”
“你在說什么?快…快放開我…啊疼——”
正這時,拘留所的兩個夜班女警趕過來,一看這情況,忙制止舒歌,又趕緊落鎖開門,方才分開兩人。
而那女人被松開的一瞬間,捂住喉嚨猛咳起來,臉色早已青紫交加,看著舒歌的眼神就跟看見鬼一樣。
“怎么回事?”一個女警員用警棍指著舒歌,“這里是警廳,不是你們打架斗毆的地方!注意點兒!”
舒歌坐回在床上:“她先挑的事。你們把她弄出去,就安靜了。”
那女警員見她反應囂張,正要上前,身邊的同事將她拉住,低聲:
“行了。這個是舒氏集團的二小姐,只是進來協助調查的…剛舒氏的律師打過招呼。別為難她。不然會告警廳。”
“呵。有家底的人還就是不一樣呢。”那女警員嘀咕了一聲,到底也沒再追究,與同事一起將同牢房的女人押了出去,送去隔壁間房了。
次日,臨近正午,程氏財團。
沈驍敲開辦公室的門:“三爺。”
傅南霆結束上午的例會,剛回辦公室,見沈驍神色匆匆,似乎有重要事要匯報,一挑眼眸:“出什么事了。”
“舒歌小姐昨晚被警方傳訊,拘留了。”
男人眉骨一聳,臉驟然變色:“怎么回事。”
沈驍將剛剛打聽回的原委一五一十說了。
所以說,是為了保護杜家的女兒,舒歌毀了證據,又被人舉報,才進了警廳?
他眸色漸沉。
那小女人做事向來還算縝密。
毀滅證據這種事,應該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除非,是被人盯了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