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調頭離開,又趕緊喊:“糖糖,你去哪?上車啊,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送了,給我回去閉門思過。我自己回家。”
撂下話,舒歌朝車站走去。
霍紹卿不棄不舍,駕車慢速跟在她屁股后面:“上車吧,糖糖。”
“霍紹卿,我再說一遍,我今天不用你送,自己回家。你再這樣跟下去,你信不信我再不理你?”
霍紹卿見她好像真的對自己擅自做主的事不悅了,也不敢繼續跟著了。
“糖糖,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打車注意安全。回家后記得跟我打個電話。”
囑咐完,看著她背影消失在街角,才戀戀不舍地調頭離開。
擺脫霍紹卿,舒歌耳邊沒了他的聲音,腳步也輕緩下來。
說起來,也不能全怪霍紹卿。
或許那天晚上在記者面前,她也不該那么說。
這樣,讓霍紹卿對她希望更大,才會這樣做吧。
她那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見傅南霆和堂姐出來,一時腦子懵了…
可能真的像媽說的,有點兒賭氣的意思,想氣氣傅南霆吧。
可能想得太專注,身后車輪漸近的聲音也沒注意。
直到嘎吱一聲剎車聲響起,車門被人刷的拉開,腳步聲朝自己身后逼近,她才反應過來,剛一回頭,還沒看清楚來人,便感覺眼前一黑,似乎被人用袋子之類的罩住了整個頭臉。
隨即,身子騰空,被人扛起來,三五步丟到了車子上的軟座上。
車門哐一聲,被人拉上!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霍紹卿去而復返,故意回來逗自己,可被人丟在車子上的一瞬間,摔得不輕,才醒悟過來,不會是霍紹卿!
那磨人精雖然喜歡出其不意,但對自己一向還算溫柔。
絕對不會這樣粗魯。
回過神,一躍而起,大叫起來:“是什么人?你干什么?”
車上人卻沒回答,似乎做了個示意,車子立刻開動起來,起步不慢,速度一下子提起來,瘋狂奔馳在馬路上。
舒歌二話不說,朝車門摸索而去。
那人卻一把將她拽回來,手順勢攀上她雪頸。
這人顯然是個練家子。
手指一勾,嵌入她皮膚不知哪一處穴位。
她只覺脊骨一麻一脹,眼前一黑,再沒意識。
接下去的時間,舒歌在車子的顛簸中,一直處于半昏半醒的狀態。
而后,車子似乎停了下來,她感覺有人扛著自己下了車。
走了一會兒,將自己放在了一張大床上。
她很想睜開眼,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想要逃離,可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意識才終于清醒了一些,力氣也恢復了點。
睫毛一睜,眼睛張開。
距離很遠的高大天花板,雕刻著繁復華麗的花紋。
四周的窗簾,家具,也都是陌生的,從未見過的。
第一感覺,就是知道這里不是她熟悉的任何環境。
從沒來過。
空氣里,飄著一股奇異的幽香,不像是香水或者香氛之類的,倒像是香爐里的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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