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第一次,有些難為情。
卻還是壯了壯膽子,指尖捏住西褲上的拉鏈,一點點往下拉去——
手腕,倏的,被人牢牢握住。
握住她的手,極用力,毫無憐惜之意。
她感覺指腹都快要嵌入自己的肉里面,酸痛無比,驚訝地睜大眸子,看向沙發上忽然醒過來的男人。
傅南霆面色上酒醉潮紅雖然還沒退去,一雙深幽眸子卻冷勾勾盯著她:
“那不是你能碰的。”
每個字,都冷涼入心。
舒傾舞感覺就像被人潑了一桶涼水。
隨即,腕骨的疼痛感拉回思緒,低低呼痛一聲,抽出手臂,退避了幾步。
因為太慌,摔在地上,手肘撐地面,更是疼得臉色蒼白。
面前的男人卻并沒有半點憐惜的神色,更沒過來拉她一把,只冷冷地丟出一個字:
“滾。”
可能是一番波動耗了真氣,又一股酒意上涌,再支撐不住,暈過去。
舒傾舞趴在地上,感覺從未有過的羞辱席卷全身。
自小到大,她不是沒有男人追求和癡迷。
在歐洲那邊,甚至還有男人因為她一顰一笑而失魂落魄亦或為了她大打出手。
可她心氣兒高,一般男子根本瞧不上,也從來不屑和一般男人周旋。
剛才是她人生第一次…如此主動。
得來的回應,卻是一個‘滾’???
既然他對自己根本沒有興趣,又為什么要親近自己,甚至還和小歌漸行漸遠?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再沒什么比喜歡的人對自己毫無性趣而難受的了。
眼淚噼啪落下來,心痛得就跟針在扎,又氣又不解。
真的很想把他搖醒,問個清楚!
可就算問了,會不會只是自招其辱呢?
萬一他說,沒錯,我其實真的不喜歡你…
那她要怎么辦?到時怎么收場?
現在的她,至少在外人面前,還可以享受他給予的親密。
她實在不想連這一點都失去。
更不想像舒歌說的,她和傅南霆目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么都沒了。
即便是夢,即便是幻覺,她也要持續下去——
絕不能醒啊。
而且他今晚喝醉了,可能只是說醉話,也不是有意針對自己,更不是厭惡自己呢?
這樣自我安慰著,舒傾舞又狠狠啜泣了一頓,才制住。
看看沙發上的男人早已喪失意識地昏睡沉沉,她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只得先站起身,擦干眼淚,調整好儀態和情緒,拉開房間門。
剛走出去,管事迎過來,問:“舒小姐,三爺他…”
無論如何在外人面前,自己始終還是傅南霆眼下最親密的女人。
還是第一個與他傳出緋聞的女人。
這一點面子,是決不能丟的。
舒傾舞暗吸口氣,菀菀一笑,輕柔道:“三爺喝醉了。睡過去了。我陪了他一會兒。你們也別進去,免得打擾他休息。讓他好好睡吧。”
管事也就沒再說什么:“有勞舒小姐了。”
舒傾舞走出V酒莊,婉拒管事派車送自己,只讓酒莊侍者幫自己攔了輛出租車。
車子一開,她繃住的神色松軟下來,不用再在外人面前裝什么,心口的疼痛也復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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