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對小歌,分明還是舍不下的。
就連小歌和干弟弟吃頓飯,都快冷得冒寒氣了。
又安慰自己…
沒事。
男人都是這樣。
對于擁有過的人或事物,都是有占有欲的。
這樣也不一定代表三爺還想和小歌在一起。
不然,現在陪伴在他身邊的,又怎么會是自己?
想著,她添了幾分自信,眸中光彩流轉間,柔柔開聲:
“三爺要是想聽現場演奏,不如我給你拉一曲?”
余光又輕掃了一下不遠處的堂妹和霍紹卿。
今晚,總不能只是他們是主角。
傅南霆似是沒什么心情,語氣淡漠:“隨你。”
舒傾舞等那侍者一區演奏完畢,打了個手勢,接過侍者手里的小提琴,款款起身,走到一邊,開始拉 作為從小學音樂,在歐洲得獎無數的專業人士,除了鋼琴,小提琴也是她的必修項目之一。
此刻的演奏,行云流水,再是純熟不過。
質素也遠勝過了之前那個演奏的侍者。
舒傾舞能感覺到整個餐廳的侍者與服務人員贊許驚艷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不覺眼梢挑,唇邊沁出幾分驕傲與自信,手下的小提琴拉得也更順暢。
卻聽霍紹卿的戲謔聲音飄來:
“糖糖,你看你堂姐都親自上陣演奏了,你要不要也為我來一曲?彈琴、跳舞都行。”
這話顯然是在對舒歌說。
舒歌淡淡回:“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賣藝的。”
舒傾舞臉色一變。
這是在諷刺自己?
一分心,手指一顫,一個音節也因為氣惱而受了影響,變了調子。
霍紹卿眉一蹙,又對著舒歌調侃:“不是說是歐洲那邊有名的華人音樂少女嗎?怎么,歐洲人對音樂的要求都這么低?”
舒傾舞聽見霍紹卿的話,敢怒不敢言,也沒心思繼續多演奏了。
被堂妹那么一描述,自己倒還真的像是成了個賣藝的。
匆匆結束便將小提琴塞回侍者懷里,坐下來。
又有些委屈地看一眼傅南霆,見他似是并不打算為自己出頭,反而深思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只得作罷。
舒歌吃得差不多,又見舒傾舞心情很糟糕,該出的氣兒也都出了,也不想多留了。
站起身:“不早了,我去個洗手間,回去吧。”
霍紹卿點頭,也跟著起身:“要不要我陪你?”
這個黏人精。舒歌一個巴掌不輕不重拍過去,把他摁回去,轉身去了洗手間。
那一邊,傅南霆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的舉止,臉色越發是陰寒了幾度。
洗手間。
舒歌補了下晚飯后的妝容,又將長裙的領口往上拉了拉,抓了下頭發,方才走出去。
剛一拉開門,就差點撞到門口人的身上,嚇一跳后,及時后退。
看清面前男人,呼吸一凝。
這是化工廠那天后第一次看見他。
旋即,穩住心神,諷刺:“傅先生什么時候開始有偷窺女洗手間的癖好?”
男人深邃俊朗的五官被陰霾包裹:“你又幾時有和自己的干弟弟搞在一起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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