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開他的手:“關你什么事?我跟你現在沒關系了。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總之非要報道今天這樁新聞,是不是?”男人嗓音陰戾了幾許。
讓他極度不悅的,并不是她非要跟他對著干,非要報道這樁新聞。
而是她可以為了霍紹卿可以壓下新聞,甚至用自己的新聞和同事交換。
為了他卻不行。
他吃醋。不爽。妒忌。
舒歌肯定地回答:“是。”
又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傅南霆見她想要跑,高大英挺的身軀擋住去路,手一揮,就將她脖子上的相機抓了下來。
“你干什么?還給我。”舒歌一訝,撲過去踮腳想搶。
可無論是身高優勢還是動作的敏捷度,都不可能搶得過來。
他單手握著相機,另一只手隨意一翻,便看到了她剛才進來拍下的照片,修長手指滑動起來。
舒歌知道他想做什么,咬牙:
“你無權這么做,這是我的私人財產!我有報道權!”
他無聲冷笑,幽眸厲射向她一眼,三下五除二,刪了個干凈:
“那你去告我。我等你。”
她咬緊了唇瓣,捏住拳。
他被小女人因為憤恨而睜大的盈盈瞳仁看得心潮一起伏,俄頃鎮定下來。
并沒就此罷休,一把將她輕而易舉地拉了過來,大手在她身上徘徊。
“你干什么?住手,你…傅南霆!你這個混蛋!”
她從驚愕中醒悟,掙扎起來。
他卻并沒停下在她身上的動作,直到從她褲子口袋里掏出了小型錄音筆,摁下播放鍵。
幾個工作人員剛才聊氣體泄漏的聲音亦飄出來。
舒歌知道他想干什么,撲過去想搶:“傅南霆,你沒資格刪我的東西,還給我!”
男人卻仍是果斷按了刪除鍵,然后才將錄音筆遞給她,調侃:“急什么,還你了。”
舒歌臉色漲紅。
沒了照片和錄音,鐵證沒了。
也不好隨意報道什么,否則就等著吃官司吧!
今天算是白來了。
她狠狠拿回錄音筆和相機,后退幾步,冷冷直視他:
“作為化工企業,這家工廠承擔著比一般企業更重的社會責任,現在有毒氣體泄露,造成工廠人員中毒受傷,更有可能致使周邊居民的健康與日常生活受到影響,你卻讓你的公關只字不答,用官方言語來敷衍大眾,這是對全京城公民生命安全的極度不負責!傅先生,就算我今天沒了證據,不能報道這件事,可人在做,天在看,權利越大,責任越大,希望你除了賺錢,還是個有良心的企業家。”
他凝視著舒歌:“在你心目中,我真的是個利益至上,沒良心的人?”
“難道不是嗎?”她反問。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會跟黑道不斷了聯系?
不是為利益?那是為什么?
所以他今天仗著權勢壓住媒體,不讓記者采訪,還公然刪除了她的錄音和照片,她一丁點都不奇怪!
這太符合他的一貫路數了。
傅南霆勾唇,心臟卻一陣搐痛般的電流竄過。
也好。
或許,讓她以為自己是個這么個自私薄情、只顧自己利益的人,更能讓她離自己遠點,不再對自己抱有念想吧。
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不緊不慢:“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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