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母說手背上有很多抵擋時留下的小抓痕,脖子上的傷口最嚴重,有三四厘米長,幸好不深,不過看樣子以后只怕也會留下一點疤痕了,而且醫生說了,鼻子上主動脈多,日后連磨皮整容都不好做。”
夏婉淑說著,一點也不同情了,甚至還帶著幾分解氣!
上次要不是三爺,落得這樣下場的,指不定就是小歌了。
這個堂侄女,也是自作自受。
卻又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心善:“但這樣,那只狗的主人,怕是得倒霉吧?萬一舒傾舞去告那狗主人,咱們多對不住人家。”
舒歌道:“放心吧,媽,依我對舒傾舞的了解,她不會把這事鬧大的,只會自認倒霉。另外,我也會聯系那位狗主人,就算舒傾舞找人家索賠,我也會把經濟損失賠償給人家。”
她借刀殺人,不會牽連別人。
一人做事一人當。
夏婉淑也點點頭,肯定女兒的做法。
正這時,家里座機響了。華嬸接了電話,便走過來,神色倒是有些意外:
“小姐…三爺打來的,說是正好經過舒家附近,這會兒在外面巷子口等您,想見您。”
舒歌一怔。
他居然來找自己?這倒是這段日子的稀奇事了。
夏婉淑也很驚訝:“小歌,三爺和你和好了嗎?”
舒歌并不認為他是來找自己和好,不然這電話就不會打到舒家的座機上,而是直接打給自己手機了。
只拍拍媽的手背:“我先出去一趟。”
黃昏已過,夜色初露。
一輛鋼漆黑的座駕安靜泊在安靜的巷口,車窗半開。
隱約可見,男人單手伏在方向盤上,目視前方。
舒歌靜靜走過去,對著車內人道:
“三爺來找我,不會是因為舒傾舞的事兒吧。”
傅南霆波瀾不驚的聲音飄出:“你真的太任性了。”
盡管早知道他來找自己,很可能是因為舒傾舞的事,但親耳聽見他的質問,她心尖還是像被什么扯了一下,一股酸意蔓延開來,反問:
“那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我要這么任性?那天生日會,你知道為什么大伯母的狗為什么會攻擊我?是舒傾舞在我頭發上抹了一種能刺激動物發狂的藥粉。”
空氣靜寂了十幾秒。
終于,男人開口:“你有證據嗎。”
舒歌沒想到等來的,會是這五個字。
以前的他,不是會義無反顧站在自己這邊嗎?
卻還是掐了一掐自己大腿,忍住。
掏出手機,摁下錄音播放鍵。
今天中午舒傾舞與自己在咖啡座的對話,全都一五一十,飄了出來。
結束后,她看向他:“聽見了嗎?”
傅南霆眸色一動:“所以,你想證明什么?”
“說明她從小到大都不誠信,心機都很深,這次也是和她爸爸竄謀欺騙你。她小時候根本不認識你,那天,也根本不是她要我拿糕點出去的!”
“我從這段錄音里,只聽到她說她們一家親近你們二房,是有目的的,從頭到尾,她并沒說和我自幼認識這件事,沒法判斷她是欺騙我。更沒法從這段錄音里,判斷生日會那天她把什么所謂的藥粉涂在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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