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沒說話。
無論舒傾舞是不是演戲,她這番話,都戳到了自己的心窩子里。
讓她無端端想起自己前世對程楓的追求。
程楓是她前世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
或許,當時她對程楓的瘋狂熱烈,昏了頭,就跟現在的舒傾舞對傅南霆一樣吧。
愛到一個境地,自己做什么都可能不知道。
看著此刻的舒傾舞,竟是有幾分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對于感情盲目如飛蛾撲火。
她自認沒有大方到與情敵日后還要當好姐妹的度量。
可眼下,也沒有深究的心了。
終于將她攙起來:“之前的事,我不會怪你。但我也希望你說到做到。”
舒傾舞見她眼色終于軟化了一點,欣喜不已,眼淚又一次滑出來,頻頻點頭,抬起手至做發誓狀:
“放心,堂妹。”
話音剛落,私家車嘎吱停在了舒家門口。
車門拉開,甄佩儀牽著薩摩耶,疾步下車走過來。
在車子里等了半天還不見女兒回來。
本就生氣女兒跑去給那死丫頭送生日禮物,等了會兒遲遲不見女兒回來,叫司機開進來看看。
一看,正看見女兒竟正對著舒歌又哭又求情,就差下跪了。
這叫一個氣不打一處來!
一走近就迫不及待地將舒傾舞拉過來上下打量,又緊張又急:
“怎么回事?你在干嘛?怎么哭成這樣?她欺負你了嗎?”
“沒事媽,跟你沒關系,我們先回去吧…”舒傾舞吸了吸眼淚,忙攙住甄佩儀的手臂往車里走。
甄佩儀卻哪里肯罷休,甩開女兒,氣急敗壞:“你都哭成這樣還沒事?你說,這丫頭剛剛怎么欺負你了?我就跟你說了,你來了也是自取其辱,你又不是比她身份低賤,為什么要自降身價上趕著來求和,非要討好她?還給她巴心巴肝地送生日禮物!呵,你當她是皇帝的女兒啊?她不理你就不理你唄,誰怕誰啊!你這丫頭偏要來找罪受,現在好了——”
又狠狠瞪住舒歌:“你個臭丫頭,別以為認了容子萱當干媽,壓住了我,就得意了!害了我就算了,現在還弄哭了我女兒!我跟你說,我們家人可不是那么輕易被人欺負的!”
說著便抖狠地上前幾步,揚起手,想要幫女兒報仇。
甄佩儀手腕上還圈著薩摩耶的狗繩。
她一過來,那只薩摩耶也跟著往前蹬蹬幾步。
舒歌并不是怕甄佩儀,而是對那只大型犬條件反射地生出幾分警惕與緊張,退后半步。
她向來怕大狗。
這只薩摩耶是實打實的大型犬了,估計足足有六、七十斤重,站起來,比小孩子都要高。
站在面前,很有壓迫感。
而且薩摩耶還在不停朝她嗅著,越來越湊近。
“媽!”舒傾舞尖著嗓子叫了一聲,過去抱住媽的胳膊,“小歌沒欺負我,我哭也不是因為她,您就別摻乎了行嗎?我好不容易跟她說好了,您又來攪事!”
甄佩儀也不敢真的打下去。
這丫頭前有市長太太這個干媽,后面有傅南霆保著,哪里敢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