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秒,程楓傻兮兮看著她:“瀧澤清司…不能吃吧?”
舒歌:“…”
終于,站起身。
看來,沒法從程楓口里問出什么了。
他真的已經完全瘋掉了。
程楓見她要走,又記起什么,一把拉住她的包。
舒歌知道他想干什么,將那小玩偶摘下來,拋到他身上。
看著他興奮地玩起來,不覺囈語:
“程楓,我們前世的賬,到此為止,一筆勾銷了。從今往后,我還有的生活要過,而你,就在這里終老一生,償還你前世的罪孽吧。”
走出療養院,夜幕降臨。
沒有問出個所以然,舒歌的心里還是記掛著。
掏出手機,翻到了瀧澤悠前幾天發來的短信,說她好久沒看自己了,問她幾時可以來。
這幾天事太多,她根本沒時間去看瀧澤悠。
可此刻,眼皮一動。
回了條短信:“小悠,你現在有空嗎,我來看看你。”
到了瀧澤兄妹下榻的酒店,舒歌乘電梯上樓,到了兩人入住的酒店專供外賓居住的高層。
套房前,瀧澤清司的日本保鏢看見舒歌來了,邁步上前,用中文禮貌道:
“舒小姐來了。請。”
剛進房間,瀧澤悠就撲過來,黏得像只貓兒:“舒哥哥!”
這個小悠,明知道她的性別了,還叫她舒哥哥。
舒歌卻又懶得糾正她,只笑著摸摸她的頭,又環視一圈:
“你哥呢?”
“出去了。還沒回來。”
那就好。
舒歌問了會兒小悠最近的身體狀況,正想著怎么從小悠口里打探到清司的事,這小丫頭忽的眨巴了一下睫毛,托著腮幫子開口了:
“舒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
“啊?沒有啊。你哥這個人,跟誰都吵不起來。”
瀧澤悠又道:“那就是我哥哥惹你生氣了?”
“也沒有啊。你哥情商一級棒,怎么可能惹人生氣。怎么會這么問?”
“那就奇怪了,有一天晚上,哥回來后滿身酒氣,就跟酒缸里泡過一樣,喝得爛醉,醉了整整一天一夜。后來一連好幾天,哥都不大開心,每天去京城的日式茶室一個人呆著。”
她心中一動:“有一天晚上?哪天?”
瀧澤悠說出一個日期。
正是她被程楓差點兒冒犯,清司救下她,將她帶到傅南霆身邊的那一晚。
那晚,她藥性纏綿,被傅南霆帶去了濕地森林大宅。
而清司應該一個人默默離開了。
正是那晚,他喝得大醉…?
她呼吸一凝:“你說你哥哥醉了一天一夜?”
“是啊,”瀧澤悠點點頭,“他回來后,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還是我和幾個保鏢幫他換衣擦身,哥哥昏睡了一天,我和哥的保鏢也陪了他一整天,晚上才勉強清醒點兒。”
程楓是第二天早上發生車禍的。
而這個時候,瀧澤清司喝醉了正在昏睡,不可能去害程楓吧?
舒歌望向瀧澤悠:“小悠,你說真的,沒騙我吧?”
瀧澤悠似乎有些奇怪她會這么問:“這有什么好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