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和清司也就齊齊站起身,又說了兩句,先離開了。
走出醫院,清司見舒歌一直沒說話,似乎心事重重,問:“怎么了,小歌。”
“沒什么…只是覺得晚晴最近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
“她爸爸遭遇這么大的事情,秦家幾乎塌了天,她有些變化,也不奇怪。”
“不是…我只是覺得她最近好像很多事都不跟我說了。以前不這樣的。”舒歌也說不上來。
清司見她臉疲憊不已:“家里遇到這種大事,可能心境多少有些改變吧。…你最近為她的事,也操心不少,聽晚晴說,你每天一下班就往醫院跑,也陪著她一起累瘦了。”
“幫她分擔點而已。沒什么。”話音剛落,感覺肚子叫了一下。
清司聽得很清楚,不禁笑起來:“走。請你去吃個飯。”
估計一下班就跑過來,連飯都沒吃。
“不用了。你先回酒店陪小悠吧。”
清司神色凝固了一些:“我這次回國,待得并不久。小歌,不是連一頓飯,他都管得你這么嚴吧?”
舒歌聽他這么說,也就不好再拒絕了。
不一會兒,兩人下了出租車,在以前的中學門口停下。
舒歌沒想到清司會帶自己來這兒吃飯,一訝。
被清司領到了中學對面的一家小館子里,更是說不出話。
這是以前讀中學時,清司與她很多次來吃飯的地方。
中學離家里不算近,那時,她每天中午不回家,帶華嬸做的便當來學校吃。
有時候華嬸做的菜太清淡了點兒,不合她胃口。
有時候在班上被人笑話欺負,心情不好。
清司都會拉著她來這兒吃午飯。
讓食欲暫時趕走她的不開心。
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蒼蠅館子,但老板娘的手藝很好。
隨便一道家常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
好多年沒來了,沒料到還在。
“吃慣了大餐廳,不習慣這里了嗎?”清司噙笑。
舒歌回過神,搖頭:“當然不是。”
只是這個小館子,承載了她和瀧澤清司——不,應該是紀清司,太多的回憶。
兩人進去后,點了三菜一湯。
吃完后,天色更昏暗了。
清司付了錢,和舒歌也沒多耽擱,走出小館子,來到馬路上,準備打車回去。
天清氣朗,夜風習習。
舒歌記得,以前下了晚自習,好多次清司也是送自己來這個車站,等車回家。
舒家最落魄時,將大部分財產都抵給了銀行。
有一段日子,家里連司機都辭了。
所以她每天都是自己坐車上放學。
每次,清司都會看著她上了車,才上車。
有時,她趴在車窗邊,看見清司在車站緊緊盯著,一直目送到車子拐彎。
此刻,清司似是也勾起了昔日的心緒:
“還記得這里嗎。”
舒歌一抬頭,正撞上男人一雙黑黢黢的眸。
清司的眼睛不像傅南霆那般深邃冷辣,令人望而生畏,卻會說話。
看著他的雙眸,似乎能勾起心中無限情緒。
她嗅到了身邊的空氣變得曖昧,見他朝自己走近,下意識退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