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材一靠近,便讓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陰翳下,有種喘不過氣的壓力。
倏忽見,尖尖的柔嫩下巴把他拇指一托:“送他回酒店就算了,為什么要送他進房?就算他醉得不能走了,也可以叫個服務生。”
這小女人不知道孤男寡女夜半一起進酒店,是件多么曖昧的事嗎?
尤其那男人對她心懷不軌,還喝醉了。
更危險。
舒歌這才將自己上樓真正原因說了。
傅南霆一瞇眸,醋壇子打翻的陰霾臉色,這才舒緩了些。
薄唇卻又挑起一抹冷笑。
這個瀧澤清司,為了和這小女人接近,連親妹妹這個大殺器都利用上了。
卻總算沒再說什么,只肅然道:“總之以后,要多個心眼。再不準單獨半夜和他見面。”
哪里單獨了?明明還有瀧澤悠。
這老醋壇子,釀醋是釀足一百八十天了吧。
這酸爽勁兒。
舒歌踮起腳,抱住他頸項,像哄孩子一樣,甜道:“行了,我知道了”
這丫頭,哄他最有一套。
男人被她掛著晃蕩了兩下,緊繃的神色總算舒展了一些。
卻又濃眉一蹙——
“還有,你的意思是,現在瀧澤清司的妹妹,對你有意思?”
之前只顧著吃醋,現在琢磨過勁兒來了,又黑了臉。
這他媽搞什么?
他上輩子是不是殺了這對瀧澤兄妹全家啊?
哥哥是自己的情敵,妹妹也是自己的情敵?
兄妹兩個,居然都想要挖自己的墻角,覬覦自己的女人?
舒歌訕訕:“額…好像吧。”
傅南霆怒極反笑:“看不出來,你特么是男女通吃啊!你到底要給我戴多少頂綠帽子?”
“哎唷,一個小姑娘而已,就跟追星似的,還沒定性呢,說不定今天喜歡,明天就不喜歡了。”
“那你什么時候告訴她,你也是個女人?”不行,就算是女的,他也不放心。
也沒想過自己堂堂傅三爺會淪落到這一步。
媽的,男的得防著。
女的也得防。
“小悠身體不好,有先天性心臟病,我怕嚇著她。再說,人家只是陪清司來Z國而已,過段日子就回去了,讓她留個好點兒的念想,不好嗎?”
見他仍是垮著臉,舒歌香唇一張,打了個呵欠,揉了把眼睛:
“三爺我好累啊,想睡覺了你到底還要審多久老虎凳,辣椒水,您該上的都上了吧…”
這男人,哪里是和黑道有染?
有時候,她感覺他和他的外公傅銘丞老將軍一樣,更像是軍人吧?
而且還是那種六親不認、法外不留情的軍人。
每次審起人來都不分晝夜,特嚴格。
傅南霆見小女人確實是累得緊,終于松弛了面龐,將疲憊不堪的小人兒橫抱起來,朝樓上臥室走去。
洗完澡,舒歌一頭倒在床上,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今晚聚會過后,又被瀧澤悠折騰了半會兒…
真的是太累了。
傅南霆坐在她床邊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正處理著公司郵件。
見小女人睡得不省人事,也就站起身,調暗了臺燈。
正要出去,卻聽見她夜晚調至震動模式的手機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