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問過清司入住的酒店地址,奔馳而去。
到了酒店門口,舒歌停下來,看一眼身邊的清司,關心道:“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去叫個服務生過來,扶你上去?”
清司面色雖然還有些微醺的潮紅,一路上休息了會兒,卻好多了。
聽見她說讓服務生扶自己上去,全然是避忌與自己太過親密,眸色不經意的一黯。
頓了一頓,道:“小歌,你陪我上去,可以嗎?”
舒歌一頓。
不是不可以。
他喝醉酒,又是幫自己擋酒才醉的。
送他上樓,又有什么關系?
可,大半夜的,送一個與自己昔日關系曖昧的男人回酒店房間…
總有些不合適。
被某個大醋壇子知道,估計又得不高興了。
清司見她有些為難,輕聲:“其實,我請你上樓,是有別的原因。”
舒歌一怔:“別的原因?”
“這次回Z國的,不是我一個人。還有我妹妹。”
舒歌腦海里立刻浮現起在日本偶遇的那個小丫頭片子:“瀧澤悠?”
“嗯,看來你真的和小悠已經見過了。”清司點點頭。
“你說讓我上樓,和小悠有什么關系?”
清司清俊面龐上閃過一抹猶豫,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卻終究還是說:
“小悠自從見過你以后,就…”
舒歌好奇:“就怎么了?”
清司終于吸口氣:“喜歡上你了。”
舒歌一震。
當然聽得出,這個‘喜歡’,是男女間的喜歡。
哦對,與瀧澤悠見面的那次,自己穿著男裝…
所以,那小丫頭,一直認為自己是男的?
失笑:“不會吧?”
清司無奈:“其實你那次離開日本后,這小丫頭就不聽向我旁敲側擊打聽你。又聽她旁邊的傭人說,才知道,她迷上了你。甚至還經常偷偷畫你的肖像。”
舒歌更是哭笑不得:“你怎么不告訴她,我和她是一個性別呢?”
說到這兒,清司的臉色更加復雜,沉默良久之后,才說:“小悠有先心。”
先天性心臟病?
舒歌笑意頓時沒了。
難怪在日本看到瀧澤悠,覺得她雖然長得甜美,卻面無血色,似是有點兒病態。
“那丫頭,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甚至有隨時病發的可能性…正因為如此,我幾乎盡一切所能滿足她,希望她活在世上的每一天都能開心。別看那丫頭表面上天真爛漫,其實并不開心,小時候,我還沒能力保護她和媽媽,讓她和媽媽遭受大哥的虐待,甚至讓她差一點被大哥染指…這些,讓她心里有了陰影。自從爸媽陸續過世后,她就更沒多少快樂了。你是為數不多的,能讓她笑起來的人,我不想讓她失望,打碎她的夢。”
舒歌深吸口氣。
打破一個少女‘白馬王子’的夢,確實很殘忍。
尤其,是瀧澤悠這么一個身體孱弱、看起來光鮮其實身世經歷很可憐的小姑娘。
她能理解清司。
因為自己也有一個這么寵愛妹妹的哥哥。
若是舒柏言處于清司的位置,可能也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