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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顥淵單手制住懷內掙扎的女孩,豎起拇指:“電話打得還真夠快。”
卻也總算手一松。
秦晚晴趁機跳下來,立刻受驚一般地跑到舒歌后面。
厲顥淵接了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不悅的沉聲:
“聽說你軟禁了我的人。”
“難道保鏢沒跟三爺說,是你的人,無理在先嗎?”
“我不管她有沒有理,放了她,以及她身邊的人。”男人聲音決絕而鏗鏘,毫無辯駁的余地。
“放了舒歌,沒問題,可舒歌非要帶走我的女人,那就有問題了。傅三爺護著自己的女人就行了,總不可能連別人的女人都要管吧。”
“秦晚晴是舒歌的朋友。她說要帶人走,那就由她帶走。別說帶個人走,就算她現在要炸掉你的辦公室,我也勸你,乖乖騰出位置。”
厲顥淵怒極反笑:“傅三爺這么慣你的女人,真的好嗎?”
“女人就是用來慣的。”
“你女人剛才還打了我一耳光,這賬,怎么算?掌印到這會兒都還在!”
“她打你哪邊?”
“…左邊。”
“那就洗好右邊再讓她打一耳光。對稱了才好看。”
“…”厲顥淵也算是服氣了,“行…我不跟你多扯。總之,舒歌自己要走,我不會阻擋。但她非要帶我的女人走,我絕不允許。”
秦晚晴聽出厲顥淵的堅決,掌心冒出汗水。
人生第一次,真正地感覺到害怕:“小歌…”
舒歌察覺到秦晚晴的畏懼,開聲:
“我們兩個要走一起走,我不會把晚晴一個人留下。”
這話,是說給厲顥淵聽,也自然是說給電話那邊的傅南霆聽的。
晚晴不但是她最好的朋友,惹上厲顥淵這個麻煩,也是因為幫她解圍。
這種時候,絕不會丟下她不理。
“聽見了嗎,厲總。”電話那邊,傅南霆幽聲。
“聽見了又怎么樣?我也說了,你女人想走,我不留,但是想帶我女人走,沒門!”厲顥淵不耐煩。
“看來厲總是要面子,不要里子了。”
厲顥淵眉一攏:“什么面子里子?”
“要面子的結果是活受罪,要里子,至少摔得不會那么慘。”
“你什么意思,傅老三?”
“厲氏集團今年投標的沿海碧波城地皮項目,應該差不多快拿下了吧。”傅南霆語氣毫無波動,仿佛只是在閑話家常。
厲顥淵一頓,眸泛狠意:“你到底想說什么?”
這是厲氏今年的重頭項目之一。
他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找政府競投到手,就差正式公布了。
“女人而已,厲總身邊不缺。但這個項目,應該是你們厲氏今年的重中之重吧,萬一丟了,你覺得厲氏集團內部會不會掀起風波?”
言下之意,厲顥淵若不放人,厲氏這個項目,他就有絕對的把握,讓厲氏泡湯。
厲顥淵呼吸冷下來。
這個項目他花了多少心血心機先不說了。
集團的那些老股東們對這個項目企盼甚高,萬一丟了,估計得炸開鍋,每天把他嘮叨死。
萬一知道他是因為一個女人而丟了,估計更是要鬧開花,把他的耳膜都給啰嗦穿!
卻又浮出詭異且試探的笑意:“傅三爺就那么信心十足,覺得能毀了我們厲氏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