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不動神色,只靜靜看著臺上。
臺上,祝流云接過話筒,紅了眼圈,面朝大眾:
“非常感謝主辦方對我的邀請…回想起那晚被犯罪團伙綁架的事情,至今,我仍心有余悸,可是我卻不后悔,因為這是新聞人的使命,就像警察要捉賊,軍人要保家衛國一樣,我作為新聞人,也要為了揭露黑暗而戰。若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跟進這個案子,然后勇敢地報道出來!”
臺下,眾人的鼓掌聲再次席卷整個大廳。
“真惡心,虧她說得出口。要是再長漂亮點兒,都能去當演員了!這演技,絕對蓋了。”
秦晚晴快聽不下去了,怕舒歌生氣,正想拉著她走開,身邊卻沒看見人了。
臺上,總編感動地望向祝流云:“祝小姐,你簡直是我們新聞界的正能量,我們為你驕傲,也真心希望你盡快養好傷,快點重新回到我們新聞界。現在,麻煩你跟我們敘述一下,你當時是如何能夠查到兩方交收的具體地點時間的?還有你在蹲守的過程中,是抱著怎么樣的心情…”
祝流云似是沒料到主辦方問得這么詳細,臉色一動。
畢竟自己根本沒有全程跟過這案子。
細節哪有那么清楚?
在同事面前胡編幾句,倒沒什么。
現在有這么多經驗豐富的新聞同行,說多了,怕會曝露,讓人生疑。
眼神一轉,立刻猛烈地咳起來。
“不好意思祝小姐,是不是您哪兒的傷勢又疼了?”總編立刻慰問。
“沒事。”嘴巴說沒事,卻咳得更厲害。
總編也不好再強迫她繼續發表感言了:“看來祝小姐傷勢還是沒完全恢復啊,算了,那今天的發言就到此為止吧…”
“祝小姐不發表感想,到底是因為身體不適,還是根本說不出細節?”
正這時,臺下,瑯瑯女聲傳來。
祝流云一愣,只見說話的人正是舒歌,不禁臉色變了。
總編馬上道:“你是…”
“大家好,我叫舒歌。舒展高歌的舒歌。和流云姐一樣,我也是藝網站的記者,不過我只是實習生,流云姐是我實習的師傅,被網站要求帶我,也算是我的直接上級。”
有幾個人聽過她的名字:“是不是前不久報道過名門舞會的那個記者?當時這稿子還挺轟動的,我看過她的紀實稿,寫的很好啊,很有靈氣,報道角度也不俗,非常獨特,讓人耳目一新。”
“舒小姐,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又有人問。
又有人反應快:“你的意思,莫不是說祝流云那份稿子,不是她原創?”
舒歌望向開始顫抖的祝流云:“那份稿子是我交給她的,作為實習生,稿子先必須交給她,給她審核,才能發表。只是沒想到,第二天,稿子卻成了她的。”
在場立刻像煮開了的水沸騰起來!
“是說祝流云剽竊下屬的稿子?”
“不會吧…”
祝流云咬牙,在輪椅上支起身子:“沒證據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