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言亦是從另一邊大步過來。
不用多說一個字,醫生便能領略到面前兩個男人的焦慮,馬上道:
“舒小姐沒有性命危險,雖然剛被解救出來時出現過休克過,但真的很幸運,也可能是她意志力強吧,挺了過來。不過,建議還是住院觀察幾天,好好休養便無大礙。”
傅南霆的臉色也好轉許多,又凝一眼禁閉的門扇。
醫生明白他的意思:“舒小姐輸過液,睡下了,最好先不要打擾。等她醒了,傅先生再進去看望也不遲。”
上官洛示意醫生和護士離開,拍拍傅南霆的肩膀:
“我就說了沒事。舒歌提供的那些線索讓你們提早找到冷庫,關的時間所幸沒有太長…說起來嫂子也是厲害,那種情況下還能臨危不亂靠聲音找線索,要是一般人,那會兒都凍得腦子懵逼了…”
“我去跟媽打個電話說一聲。”舒柏言長吁了口氣轉身去打電話了。
正這時,沈驍疾步走過來,可能因為有急事匯報,步伐在安靜的醫院的長廊上,格外震動。
看見三爺輕蹙眉,朝自己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才放緩了腳步。
站定后,望一眼上官洛。
上官洛知道老三有重要事兒要做,也就說:“我先去跟舒歌的主治醫生會個診。了解一下舒歌的身體狀況。”
舒歌被送來了上官家族在京城的醫院,這段日子,他肯定是得親自盯著了。
萬一舒歌身子有半點紕漏,沒調養好,老三還不把他給剁了。
沈驍見上官洛離開,才壓低聲音:“三爺,西南幫的梁玉龍已經聯系到了,同意了私下和您見一面,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只答應見您一個人。”
“嗯。安排吧。”男人睫眸不眨,只深眸縫隙處,射出一縷幾不可查的暗厲光澤,仿佛末日臨世。
“三爺真的要私下見梁玉龍?”沈驍到底有點兒不放心,“舒小姐如今已經被救回來了,也沒事了。其實,三爺沒必要見他了,我們只要通報警方,將梁玉龍的藏身地告訴警方,讓警方去抓捕他就行了。”
“我要親自見他。再說一次,去安排。”
沈驍見他眼眸頃刻變得狹長冷狠,再沒有多問什么:“是。”
深夜。
市郊,廢棄多年、悄無人煙的老工廠。
梁玉龍坐在一張殘破的沙發上,抽著煙。
聽見冷清的步伐從門外漸行漸近,不禁望過去。
幾秒鐘后,一襲身著黑色大衣的修拔峻影,出現在門口。
深邃冷練目光稍一掃,停駐在梁玉龍身上,拔腿大步邁入。
氣宇煊赫,冷若風霜掃砂,如入無人之境。
梁玉龍呼吸一凝。
雖然這是第一次看見傅南霆,但其人的名聲,在黑道還是很響亮的。
雖然表面做的是正行生意,手握程氏財團大權,掌控京城大半經濟命脈,但…
私下卻與國內外不少黑幫有密切往來,據說手上也有很多灰色生意。
日本的源氏組、泰國的厄延棋,甚至還有他們西南幫剛交易過的美國弗洛倫西亞幫派,都與這位傅三爺有私下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