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妃看向喬錦旸。
只見他眸子一動,一字一句:“我去的時候,確實看見薛含嫣在侮辱妃妃。妃妃只是為了自衛,才被迫動手。”
唯一的證人一說話,鐵證如山。
薛含嫣再無斑駁余地,面色復雜又震驚。
錦旸明明就沒親眼看見她侮辱凰妃妃!
一向清高的軍門名少,居然為了保護這么一個女人,不惜撒謊!
喬老太太已嚴厲地望向薛含嫣:“含嫣,如果是這樣,妃妃的回擊一點兒沒錯,喬家的人哪有被人欺負的道理?別說她,就算是我,也得要罵你了!”
薛含嫣慌了神。
可喬錦旸都指證她了,她還能說什么?!
苗恩美見兒子這么說,也沒法子,只能板著臉訓斥了一句:“含嫣,你也太過分了。我知道你對錦旸…可是妃妃既然成了錦旸的妻子,你也不能耍小孩子脾氣。無論如何,妃妃都是喬家的人。”
薛含嫣見苗恩美頻頻朝自己使眼色,只得忍氣吞聲,委屈萬分地說:“…是我的錯。”
“這樣就完了?明明你有錯在先,還倒打一耙,跑來喬家惡人先告狀,現在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喬錦旸反問。
喬老太太見孫子執意要為新婚妻子出頭,也就望向薛含嫣。
薛含嫣被老太太冷冽嚴厲的目光一看,一個哆嗦。
只能心頭酸楚,心不甘情不愿地望向凰妃妃:“對不起…是我的錯。”
苗恩美又暗中拉一下老公的衣角。
喬國律也及時打圓場:“孩子間的小矛盾而已。算了,算了。媽。我軍隊里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說罷起身。
苗恩美也跟著起來,拉了薛含嫣出去:“媽,那我送送國律去。”
三人離開。
喬老太太也疲了,上樓去睡回籠覺了。
喬錦旸早已換了一身輕便的跑步裝,正要從側門出去運動,卻被一個鶯啼般的清脆女聲叫住:“喬錦旸。”
他止步,回頭。
凰妃妃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讓你為我撒謊,委屈你了。”
她非常了解,面前這個男人擁有良好與上等的家教。
編造謊話,誣陷人的事兒,對于他來說,是個很下作的事情。
恐怕是第一次做。
而讓他違背本性與準則的原因,無非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聲,不讓她在喬老太太心目中形象受損。
當然,她也知道他不是為了自己。
而是為了她妻子的身份。
“沒事。”淡淡回應。
凰妃妃見他要出門,又喊住:“你這么早出門干什么去啊?”
“我早晨和晚上都有出門跑步的習慣。”
果然是退休老干部,太會養生了。
凰妃妃長睫一眨,走過去就拉住他手臂朝外面走去。
喬錦旸錯愕了一下,回過神:“你干什么?”
“每天跑步不嫌悶嗎?做做別的運動吧。”
看他為了幫自己,不惜撒謊,就當是還他一筆人情吧。
“…什么運動?”
凰妃妃回頭嫵媚一笑:‘能讓陰陽調和,血氣通暢的運動。”
陰陽調和,血氣通暢…
喬錦旸小腹一熱,心臟莫名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