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聽到有人用氣音喊自己,一看,看見喬玥兒在一旁朝自己招手,走了過去。
喬玥兒今天穿一身深紫長裙,長發披了下來,做成微卷,難得的淑女。
一看見她就挽住她手臂黏著不放了:“你可算來了。我都悶死了。媽鴨,還不如坐家里追劇。要不是我哥從來不出席這種場合,只能我上,我才不來。”
一進門就被幾個闊少纏上來套近乎,煩死了。好不容易才擺脫。
又看舒歌外面還套著個外套:“怎么不脫了?還有,你綁著頭發干嘛?你這樣子,不說的話,還以為你是服務生呢,人家可見識不到你的——‘內在美’哦!”
說著,探進她外套里,捏了一把軟肉。
舒歌一把將喬玥兒的蹄子打下來:“我今天主要來是做紀實采訪的。先搞定了,等會兒再說吧。”
要經常拿攝錄工具,穿著禮裙披著頭發不方便。
喬玥兒一詫,名門舞會什么時候能夠讓人做采訪了?
不用說,一準兒是傅三爺打過招呼,安排的。
難怪也沒侍者阻攔。
正這時,不遠處傳來柔曼的鋼琴聲。
鋼琴聲如流水潺潺,有種天然的魅力,讓全場也安靜下來。
兩人循聲看去,只見到場的賓客,尤其是男賓,全都聚集到了三角大鋼琴的旁邊。
“你看他們一個個癡迷的樣子,就跟仙女在彈琴似的,誰啊?”喬玥兒伸了脖子望去。
透過一條縫隙,舒歌看到了坐在鋼琴背后的,是今天比自己早到,一襲白色長裙的舒傾舞。
舞會工作人員也適時地制造氣氛,打了一束舞臺光,柔和罩在舒傾舞的身上,更襯得她如夢似畫,不折不扣的淑女一名。
“這就是那個你剛剛回國的堂姐?”喬玥兒也看出來了。
“嗯。”舒歌點點頭,又漫不經心地感嘆:“果然是名副其實的音樂天才少女,跟公主似的,一來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喬玥兒不以為然:“公主的養成,還不是靠她爸爸坑你們舒家二房和舒氏集團得來的骯臟錢。”
關于舒家兩房當年的事,京人基本都知道。
喬玥兒也不例外。
又碰了碰舒歌手臂,一挑唇:“要不要滅滅你這個堂姐的威風啊?讓大家知道,你們舒家,二房才是主流!”
她就是看不慣這種事兒!
吃苦的是舒家二房的兄妹,怎么到頭來享福、成為焦點的,卻成了舒家大房的女兒?
舒歌沒想過。
一來,舒傾舞并未惹過自己,至少,目前為止很謙和有禮。就算是打仗,也得師出有名。
二來,她今天來舞會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出風頭。還真沒和舒傾舞PK的閑心思。
正這時,光線昏暗處飄來淡淡的戲謔男聲:
“是啊,去露一手吧。老三的人可不能被人小瞧了。”
舒歌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清雅身影坐在身后角落的沙發上,手持著雞尾酒。
此刻,俊朗容顏上浮出調笑,舉起酒杯,算是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