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剛回到公司,才坐下來喝了口熱水,捶捶折騰一上午有些酸脹的肩膀,祝流云便鐵青著臉,氣沖沖跑過來:“舒歌,你在干什么?和采訪對象發脾氣?撂狠話?你有沒有搞錯?”
舒歌照直說:“溫若水根本不配合我采訪,一直拖延。”
“那又怎樣?你就不能忍忍嗎?她要你做什么你就做唄!采訪對象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哪有對衣食父母對著干的道理?現在溫若水的經紀人給我打電話,說若水姐現在很生氣!”
“哦,那你告訴她別生氣了,小心爆血管。”
祝流云:“…”
隨即氣道:“總之,我現在命令你,立刻乖乖回影視城,去給溫若水道歉,她讓你站就站,讓你跪就跪,總之,讓她原諒你,重新做個專訪,再回來!”
“不然呢?”
“不然,你的實習報告就別想有個好成績了!我會在上級面前說你做的好事!”
舒歌站起來,拿起包朝外面走去:“隨便你,流云姐。還有,我請假半天。”
讓她去哄溫若水,她寧可實習報告沒個好成績。
“舒歌,你——”祝流云氣急敗壞,“你以為你是誰,你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實習記者,還沒資格挑選采訪對象,等有一天你成了媒體大佬,再傲氣!”
“放心,我會盡力。但是,抱歉,如果我的工作是采訪一個沒有職業素質又處處針對我、我明明沒犯錯卻還要對她磕頭認錯的人,這樣的工作,我寧愿不要。”
頭也不回。
御盛名莊。
秦晚晴在公司遲些才聽說了舒歌在影視城發生的事,晚上一回來,就安慰了她一頓。
又忍不住擔心:“聽說你一走,祝流云就沖進你們娛樂組老大的辦公室,估計是去告你的狀了。這次鬧得還真有點兒大,我怕你明天會被你們老大罵死。”
她沒說話。
別說罵死,就算公司取消她的實習資格了,她謹守的做人的底線,也是無法改變的。
她真的沒辦法強迫自己,違背心意,委曲求全,去采取一個這樣的藝人,還要在專訪稿上筆下生輝,寫幾千字關于溫若水的贊美之詞。
與秦晚晴聊了會兒天,已快凌晨。
見秦晚晴呵欠連天,讓她先回房間睡覺了。
關上門,舒歌卻沒睡意,剛準備坐在電腦前上會網,臥室的門被叩了兩下。
估計晚晴有東西落在自己這兒了吧。
這大馬哈。
她回頭拉開門:“你…”
話音還沒落,男人深邃而濃郁的眸光直射到她身上,威駿高大的身影落在走廊上,正站在臥室門口。
“三爺——”她一訝。
他怎么這么晚來了?
還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了,上樓來了她的臥室。
不過這本來就是他的房產,估計送給自己之前,將自己照片也輸入到了門口的人臉識別吧。
他眼眸彎了一彎:“不歡迎?”
她立刻抬起筍般的纖臂,摟住男人脖頸,踮起腳,軟軟趴在他胸前。
他知道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眼皮子一動,腕一抬,將她橫抱進屋,坐在沙發上,任由她窩在自己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