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回陸地,查叔過來匯報:
“沙旺一行人已經被控制住,帶上車了。回去后,再由三爺處置。我也會聯系厄延棋那邊,將沙旺對舒小姐差點犯下的罪行說一遍。”
頓了頓,又望向一邊:“三爺,那瀧澤二少…”
傅南霆循著望向地上的男人,睫一動,終究道:“讓人送去醫院。”
盡管不喜歡這個男人,但若不是他,只怕小女人已經被沙旺加害了。
吩咐完,抱著小女人,正欲朝自己的越野車走去。
舒歌卻回過神,將男人輕輕一推,跳下來,然后一腳深一腳淺地朝瀧澤清司走去。
蹲下去,一摸,又是碰了一手血,回過頭,眼圈紅了:“三爺,你一定要救清司。”
傅南霆沒說什么,看了一眼查叔。
查叔趕緊喊了個保鏢,將瀧澤清司合力搬上了車。
舒歌不放心,又追到查叔的轎車邊:“查叔,我和你一塊去醫院…”
查叔為難地看一眼三爺。
就算再遲鈍,也嗅得出三個人之間的關系了。
傅南霆不動聲色打了個手勢,示意查叔帶著瀧澤清司先走。
又走過去,將小女人的雙手蜷握住,用粗糲的手指擦干凈嬌嫩手掌上屬于瀧澤清司的殘血,沉聲:
“我會讓全曼谷最好的醫生來治他。你也需要休息。先回大宅。好嗎。”
“你真的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他看傷?”她哽咽著,紅著鼻頭,還有點不信。
“你再不回去,我可能會讓醫生在手術臺上毒死他。”男人氣笑。
她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說笑還是真的。
畢竟這男人陰晴不定。
哪句真哪句假,有時真的分不清。
而且就在幾分鐘前,還面不改色地拿著把狙擊槍崩掉了沙旺下屬的耳朵…
這才乖乖任由他牽著,上了越野。
曼谷大宅。
泰國人基本都是洗涼水澡,家里或酒店很少有熱水。
傅南霆知道她不喜歡太涼,這段日子又受了驚嚇,身體虛弱,讓女傭給舒歌準備了一缸熱水。
舒歌一來,先在女傭的服侍下,洗了個熱乎乎的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出來后,查叔已經將傅南霆在泰國的私人醫生和護士叫來了。
醫生和護士幫她做了個基本的全身檢查,確定沒有遭受任何凌虐,只是有些疲倦,休息幾天就沒事,才離開。
舒歌問了查叔,才知道,原來這一次傅南霆和查叔能及時追過來,救下她,是凰姐通知的。
凰姐放她走了以后,知道沙旺蘇醒后肯定會滿城抓捕舒歌,便打了個電話給查叔。
查叔得知,立刻通知了傅南霆,自己也馬上開車出來找舒歌,并一路與傅南霆保持聯系。
幸好,傅南霆通過高利貸組織其他成員,排查到虎哥慣常將肉票賣去的地方,這兩天剛好鎖定了泰國這邊。
昨天開始,便帶著人乘艇出海,來東南亞公海巡搜。
此刻距離泰國灣不遠。
接到電話,靠岸上直升機,不到一個小時內直奔泰境。
舒歌又想起什么,朝大門口望去。
查叔會意:“醫院那邊打電話來了,瀧澤二少腿上和手臂上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頭上的傷也止了血,沒生命危險。”
舒歌這才松了口氣。
傅南霆正好下樓,看見她小臉放松了的模樣,臉色一動,暗中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