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淑聽了兒子的話,總算才放心一些。
白靈雪扶著媽,先上樓了。
送回房間后,她走出臥室,關上門。
一瞬間,柔美小臉陡然一冰,唇角勾起,泛出冷笑。
太好了。
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
舒歌這會兒,應該已經送上船,在被賣去國外的途中了吧。
她那么年輕,一張臉又生得好,十有八九,是賣去紅燈區。
那種地方,也不知道她熬不熬得住。
被折磨得死在那兒,再也不能回來,也很正常。
忽的,目光一閃,視線內,一襲玉樹臨風的修長身影正站在樓梯口看了過來。
她立刻吞了笑容,走過去:“哥。”
舒柏言靜靜地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毫無溫度的眼神,讓白靈雪后背發涼。
接著,一字一頓:“小歌這次被人綁錯,我暫時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做的。但是,一旦讓我知道幕后主使人,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不管這個認識是誰。”
說著,轉身離去。
白靈雪冷汗冒出來。又攥緊了拳。
舒歌也不知道自己在海上飄了多久。
只知道,通過房間那扇小天窗,看見太陽月亮交替升了不下十次。
只怕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
一個多星期,能在海上走多遠,她不敢肯定,只能肯定——
此刻的自己,估計已經不在國內了。
說不定已經快到目的地國家了。
唯一的希望,只能看下了船后,有沒機會逃跑了。
剛開始一兩天,她基本都沒碰虎哥派人遞來的吃的。
這幾天,她每餐都不落,吃得一顆米都不剩。
只要吃飽了,活下去,才有力氣跑。
才能回去叫那個害了自己的人好看。
而且,她還要向媽揭露白靈雪不是舒家女兒的真相,怎么能輕易死?
終于。
一天傍晚,舒歌感覺晃動感好像沒了。
像是船停穩了。
果然,幾分鐘后,虎哥手下過來開了門,雙手綁住,往外面帶去。
她知道,到岸了。
剛掙扎,對方猜透她想跑的心意,又將涂滿迷藥的帕子捂住她鼻口!
她眼前一黑,再次不省人事。
再醒來的時候,舒歌周圍的環境已經變了。
不再是貨船上那個裝滿箱子的昏暗小房間。
而是一個類似于KTV包廂,花花綠綠的房間。
雖然房間沒窗戶,看不到外面,但根據身體的感受,她知道,自己現在不在海上了。
已經是在陸地上。
手腳繩子都松開了。
仿佛知道她插翅難飛。
她跑到門口便大力拍打起門來:
“來人!快來人!放我出去!”
終于,腳步聲響起。
有人拉開了門。
一個穿著中式旗袍,身材妖嬈玲瓏,濃妝艷抹,看不出年齡的女子叼著一根女士煙,站在門口,斜斜瞥一眼披頭散發的舒歌:
“喲,醒了啊。”
女人一看就是風塵里打滾的人。
舒歌注意到門口站著兩個紋花臂的男人,膚色黝黑,深眸凹唇,看起來不像是華人:“你是什么人?我在是什么地方?”
女人扭著屁股走進來,反手合上門,坐在一張臟兮兮的沙發上,翹起腿兒:
“怎么,虎哥他們沒跟你說嗎?這里是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