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漠然不語,纖指叩動沙發扶手。
上官洛知道他在想什么,對宋心雨搖搖頭:
“這樣最多只能說明,白靈雪有心隱瞞程家肚子里孩子不能活太久的事,但并不能證明舒歌沒推她,這是兩回事。她要是堅持一口咬定是舒歌推她,舒歌還是會被告傷人罪,很難脫身。”
“那,那怎么辦?”宋心雨快急哭了。
傅南霆深眸一轉,隱隱透出幾分睿澤,顯然已想好了辦法,望向上官洛:
“接下來,看你了。”
市警察廳。
正午的陽光下,奢貴而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嘎吱一聲,在大門口停下。
車門拉開,傅南霆跨下來,大步朝警廳內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警員早已得到上面通知,只埋首做事,不敢多問一句。
帶著急切又灼熱的步子,他徑直走到走廊盡頭的廳長辦公室,只見門是虛掩的。
里面,竟傳來歡聲笑語。
“三帶一!”
“誰怕你?”
“靠,逼我啊?王炸!
小女人的一聲厲呵,伴著將撲克牌拍下來的砰一聲!
他俊臉微黑,推開門。
舒歌正和兩個小警員坐在地毯上玩斗地主!
生怕這小女人在警局里難受,今天一忙完,就趕過來瞧瞧這小女人怎么樣了。
還指望,她一看見自己就會飛奔過來抱住自己。
是自己多心了。
這女人是在坐牢嗎?
跟度假差不多了!
而且,還召喚了兩個小狼狗陪著,很會自娛自樂啊——
深寒的眼眸掃向舒歌身邊兩個年輕小警員。
舒歌見他來了,也是一怔。
這男人一張撲克臉,比撲克牌還嚇人。
忙朝兩個小警員丟了個眼色,示意先打到這兒。
兩人立刻起身,正要離開,舒歌哎哎哎喊住一人,掏了掏口袋,拿出幾十塊鈔票塞給他:“這是我今天輸給你的。糟,不夠…我只帶了這么多錢。”
傅南霆:“…”
這女人,還真在警察廳賭博起來了!
卻見她眼巴巴望向自己:“你帶錢了嗎?借我幾百塊。我給人家。”
小警員忙擺手:“算了,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這點信用沒有,以后誰敢和她賭舒歌又朝傅南霆努努朱唇:“借我幾百塊嘛。”
傅南霆沒好氣:“我不帶現金。”
舒歌眼珠子一轉,蹭地貼近,抱起他的手,一下子摘掉他腕上的百達翡麗,遞給那小警員:“先抵著。”
小警員看一眼手上的瑞士名表,傻眼了。
舒歌才欠他幾百塊而已,而這表,得有百來萬吧!
“這也太貴了,不行,我不能要。”
“我說了,先抵著!之后我再找你贖回來。”
小警員看一眼傅南霆,總算吞吞唾,勉強接著表,離開了。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傅南霆瞥一眼光禿禿的腕子。
“我一個人很悶,廳長好心,就派了兩個警察小哥過來陪我解解悶…話說回來,他們兩的牌打得挺不錯啊…”小女人一副難得遇上知音的美滋滋,話音沒落,已被男人攀上細腰,一把卷到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