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媽在電話那邊緊張得不行:
“小歌,你怎么了,別嚇媽啊?!”
她才反應,用力推開他,來不及擦一擦已被他吻得腫脹的唇,手忙腳亂地抓起電話:“沒事,晚晴這丫頭把我的手機弄掉到地上了。媽,不說了,我要開始看書了。”
掛了電話,趕緊爬下了他的身上:“你、你干什么?”
突然跑到她臥室,不打聲招呼就開親,這男人,有沒搞錯?!
傅南霆靠在床背上,并沒下來的意思,弓起長腿,深邃的長眸中光澤明明滅滅,似在回味剛才的刺激。
舒歌見他無賴的樣子,無奈,又警惕地問:“這么晚你還沒睡?過來有什么事嗎?”
他這才開口:“明天的宴會,都準備好了?”
“嗯,我剛剛又試了一遍下午買的禮服和鞋子,很合身。”原來是來督促她的準備情況。
他目色在她身上徘徊了會兒:“還差點東西。”
說著,喊了聲老岳的名字。
老岳捧著一個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緞面長盒走了進來,看見三爺倚在舒歌的床上,被親得滿臉酡紅的舒歌則站在床下,一臉平靜,就像沒看見似的,非常謹守管家的職責,將盒子擱在立柜上,就離開了。
傅南霆起身打開盒子,拿出一條項鏈。
舒歌呼吸一凝,項鏈由一顆顆飽滿的黑色珍珠串連而起,中間是一塊鉆石墜子。
珍珠,倒不稀奇,就算再珍貴的天然珍珠,也是有價的。
可天然黑珍珠,卻是舉世稀罕。
“大溪地天然黑珍珠。明天,戴上。”他繞至她后方,撥開她盤桓在雪柔頸項上的秀發,幫她戴上,雙手握住她肩,輕輕一轉,正好對上鏡子。
舒歌屏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大溪地野生黑珍珠公認的萬金難求。
就算是找到一顆,也費時費力,別提要找到這么一整串,做成項鏈了。
這項鏈,應該不是傅南霆為了明天的宴會剛剛替自己買的,來不及。
而且,這珍珠項鏈的盒子,看起來,有些舊了…
所以說,這項鏈,之前肯定是有主人的。
不用說,肯定是個女人。
能襯得起大溪地黑珍珠的女人,一定是個絕世佳人。
這項鏈款式很年輕,應該還是個年輕女子。
“這項鏈的原主人,是誰?”她定了定神,朝鏡子里的傅南霆拍拍長睫。
果然聰慧如雪。傅南霆站在她身后,俯下頭頸,湊到她耳邊,并沒打算瞞她,沉聲:
“項鏈主人,是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舒歌身子不易察覺地一動。
其實,依他的背景和身份,她從來不會以為他的經歷中,會沒有其他女人。
可,雖然她對他不感興趣,也不想戴他以前女人的舊飾品。
她還沒低賤到那個份兒上。
倏的將項鏈摘下來,放在柜子上。
“干什么。”傅南霆微微挑眉。
“不好意思,我就算沒首飾戴,也不想戴別人用過的首飾。”
他不怒反笑,饒有興味:“吃醋了?”
她撇撇嘴:“可能你不知道,首飾對于女人來說,就像是牙刷和男人,不能共用。”
歪理。傅南霆卻毫無生氣,見她轉身要走,長臂一伸,將她抱了回來,俯頸沉聲:“那女人,想知道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