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早就想將她帶到這房子來了吧?
這男人,早就對她不安好心了。
“舒小姐一路辛苦了。我先伺候舒小姐洗個澡,換身衣服。”林冉拍了兩下手。
門外立刻走進來兩個身穿女傭服的女子。
舒歌嚇了一跳,下意識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長這么大,還沒讓三個人服侍自己洗過澡,太重口了!
“伺候舒小姐,是我們的職責。如果您自己動手,三爺會怪我的。”
林冉雖然年輕,做事卻果斷,手一揮。
兩個女傭上前,一左一右,褪下舒歌的外衣。
被洗得香噴噴后,舒歌換上了一身新睡袍,被林冉帶她去傅南霆的房間,說是打聲招呼。
傅南霆的主臥在同樓層,走廊的另一邊。
金邊拱形大門,彰顯著這是房屋主人的房間。
林冉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舒歌一個人進去。
舒歌吸口氣,走進去。
這男人的臥室大得不像話,呼吸都幾乎能聽到回音。
每樣家私都是國外空運而來的手工定制藏品。
又很空曠,寂冷,很干凈利落。
一張近四五米的大床放在房間中央,背后,是一扇偌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一望無邊的濕地森林。
臥室里,卻沒看見他的人。
她正到處張望,只聽見浴室里傳來傅南霆的聲音:
“來了?”
她走到浴室門口,朝門內望去,依稀看見一襲長影背靠在浴缸里。
感覺她站在門口半天不進來,他開了口:“來都來了,進來吧。”
“…我進來干什么?”
“幫我擦身。”難道是喂他吃飯嗎?
“…我讓林冉來幫你洗。”
“我說了,讓你來。”口氣加重。
她只能走進去。
浴室內,他雙臂攤開,放在浴缸兩側,頭微微仰起,半瞇著眸。
“擦干凈。”
她拿起一塊浴巾,扭過頭,試探著,一點點給他擦起肩膀。
盡管與他有幾次親密舉動,但是,都沒過界。
這是她第一次直面他的裸身,多少有點不習慣:
“我還是讓林冉幫你擦吧。她服侍慣了你。肯定比我擦得好。”
“她從沒服侍我洗過澡。”傳來男人淡淡的回應。
舒歌一怔,倒是有些意外。
林冉是照料他衣食住行的人,再加上,剛才林冉帶著女傭服侍自己沐浴,還以為經常伺候這男人洗澡呢。
想著,不禁轉過頭,看一眼他。
這一看,目光一閃,倒吸口涼氣。
他曲線流暢的肩頸下,肌肉堅實的后背上,有起碼幾十處傷疤。
顯然,是陳年老傷。
密密麻麻,大大小小,一時看不清都是怎么傷的。
不過,其中有一個傷疤格外大,看得出當年肯定傷得非常慘烈!
…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樣。
從沒想到這男人光鮮的外表下,竟隱藏這樣傷痕累累的身軀!
每一處疤痕都似乎代表著他一個不能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他回程家之前,究竟有怎樣的一段過往?
莫非,這就是他從不讓林冉伺候洗澡的緣故?
因為,不想讓人看到身上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