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霆稍一俯頸,眸光戲謔迷人,又夾雜幾分冷澤:
“我和你之間能有什么事?”
轎廂門開了,長腿一邁。
舒歌搶在前面擋在電梯門中間,一副不讓他走的架勢。
傅南霆無聲冷笑:“我給你一分鐘。”
“我想參加程氏財團的百年慶宴會,——作為你的女伴。”
傅南霆眸色深沉了幾分,顯然很意外,身軀緩緩逼近面前的少女,又慢慢俯下頭頸,湊近她耳珠邊。
總裁專用電梯的走道,安靜無人。
狹小的空間內,舒歌能聽得見他的灼熱吐息,也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卻聽他的淡漠聲音傳來:“我找不到要帶你去的理由。”
手一抬,扒開攔住電梯門的舒歌。
舒歌一個趔趄,卻厚著臉皮,跳了進去。
“要我叫保安把你拎出去?”男人黑了俊臉。
“如果三爺真這么做,剛才就直接叫保安把我趕出去了。前幾天,也不會幫我解決丑聞,更不會派人暗中保護我,避免我被記者騷擾了。”
舒歌朱唇一翹,纖手滑下去,按了關門鍵,眸光慧黠而雪麗。
隨著電梯門合上,又鼓起勇氣,搖曳腰臀,婀娜靠近傅南霆。
酮體一點點貼近他,只留下一只小拇指的距離,伴著呼吸的幅度,若有似無地觸碰他的身軀。
又仰起小臉,踮起腳,美目盼兮,婉轉如水,期盼地凝視面前的男人。
呼。這男人太高了。
她脖子都酸了。
活了兩輩子,都沒這么犧牲過色相。
即便前世迷戀程楓時,也沒這么主動熱情。
傅南霆眸光一爍,古井無波。
這算什么,引誘他?
除了醉酒時,這小女人,可從沒對自己這樣示過好。
為了參加程家的百年慶,竟不惜重新接近他,色誘他…
可見,周末的宴會,對這小女人,真的很重要。
他涼笑,手攀上她的后頸,握住她整后腦勺,壓了過來。
舒歌輕吟一聲,臉蛋正埋入他懷里,抬起臉,與他深不可測的墨染瞳仁對上。
“為什么。”冷冽聲音飄出薄唇,“為什么這么想參加程氏的百年慶。”
她咬了咬唇瓣:“白靈雪都參加了。”
原來是為了斗氣?
傅南霆眼皮子一動,手滑下來,按了負一樓的鍵。
難道是想把自己丟出去?舒歌臉一僵,倒也不奇怪。
哪個男人愿意被當成斗氣的工具?
可,也沒別的理由說了。
難道說,她是因為想去阻止程萬峰在宴會上摔倒中風的慘劇,以免程楓得了便宜,攬走了程氏大權?
那他估計不是把她丟出公司,而是直接送精神病院吧?
她一咬銀牙:
“傅南霆,你就看著白靈雪在我面前炫耀,氣我嗎?”
男人不動聲色。
她又苦兮兮:“你就看著你侄子和那個女人欺負我嗎?”
身影依舊不動。
電梯門開了,舒歌生怕會被他丟出去,豁出去了,一跺腳:
“傅南霆!你不是說分手七天嗎?”
將手機屏幕上的日歷朝向他:
“剛剛已經過了七天!我宣布,分手結束,我們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