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她撒謊?”傅南霆自然知道程楓就算背著自己,也不敢這么說。
無非是這小丫頭在故意挑事兒故意害程楓,卻還陰戾了嗓音。
程楓一個激靈:“也不是…”
傅南霆如今這么看重舒歌,怎么敢當著他的面,指責舒歌?
眼下,還真是兩難。
“今天這么多人,我不想丟程家的臉。滾去跟你爸待在一塊,在外人面前,做好你程家孫少爺的形象。”
語氣仿似訓不懂事的小毛孩一樣。
程楓攥緊了拳。
再一次在舒歌面前丟臉,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可,再不能咽,也只能咽。
誰讓如今的程家,都是由三叔做主呢?
就連爸這個程家長子,都得對傅南霆退讓三分,何況自己這個晚輩?
得罪了這個三叔,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甚至可能在家族生意中被三叔打壓,給自己穿小鞋。
他忍下,忙不迭離開了。
舒歌見程楓被傅南霆又訓了一頓,鐵青著一張臉灰溜溜走了,嘴角剛得意地翹起,腰被人一環抱,拉到了一個寬大而炙熱的懷抱中。
一驚,調轉了身子,正看見男人黑黢黢的眸子自上而下地凝視著自己。
“玩高興了?”他冷冷。
她心虛:“什么玩高興了啊…”
“這么會挑撥離間,放在百八十年前,你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他毫無忌憚地捏了一把她的臉蛋肉。
雖然是在教訓,語氣卻完全沒有怪責,反倒透出幾分寵溺。
她見他看出自己是故意陷害程楓,臉色有些訕紅,又被他捏得醒了神,推了他一把:“被人看見了。”
雖然這兒安靜沒人,但萬一有客人過來看見了,像什么話!
他卻單手握住她纖軟的腰肢,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你就這么怕被人看見?”
剛來舒家拜壽時,這丫頭也是生怕他讓眾人誤會他們有什么關系。
現在,又是這樣。
舒歌察覺到他冷得徹骨的語調。這男人,好像是真的不高興了。
丟臉?怎么會?京城哪個女人不想攀附上傅三爺?
偏偏,她不想。
可能這一世,實在再不想和程家的男人扯上關系!
然而,‘不能得罪他’,五個大字,始終在她腦海里謹記。
之前是因為舒氏集團。現在還多加了一條——
抱緊他的大腿,至少能給程楓氣受。何樂而不為?
她放軟了語氣,像哄小孩子一樣:“不是。我們舒家目前的境況,你知道,半死不活的,在京城商界中夾縫中生存,能和你們程氏這么大的財團合作,本來就讓不少人議論紛紛。我不想讓外人以為我哥賣妹求榮,是靠妹妹才能拿到與你們的合作。這對他不公平,對舒家的名聲也不好聽。”
傅南霆眸光一閃,托起她下巴:“真的只是因為這樣?”
她被他直視得有點兒發憷,差一點就快繃不住了,幸虧,大廳那邊傳來客人的驚叫聲——
“啊,我的天,她怎么?”
“這姑娘是誰啊?”
“好像是舒太太資助的一個貧困生!剛才好像還好好的,挺正常啊,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