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酡紅著俏臉,不滿地瞪住某人:“干什么?…你還給我…謝老,咱們再干…”
傅南霆一把捏住她來奪杯子的手腕,倏忽便將她橫抱了起來,面朝目瞪口呆的謝老平靜道:
“失禮了。不早了。我先送這丫頭回去。”
撂下話,便抱著舒歌跨出餐廳。
出了餐廳,一路顛簸,舒歌睫毛一拍,察覺自己正在傅南霆懷里,踢打起來:“放我下來!”
這點力氣,卻顯然不被傅南霆放在眼里,沒理會她。
朦朧中,她感覺他不是抱自己離開酒莊,而是朝電梯走去,警惕起來:“你抱我去哪?”
他垂下眼瞼瞥一眼懷里面紅耳赤的憤怒小女人:“醉成這樣,今天就在這里休息。”
舒歌一驚:“不行,我從沒在外面過夜,我哥會擔心的。我也沒醉——”
“你哥那邊,我會派人通知。”
舒歌還是拒絕:“我明天還要上學!一大早還有課呢!那門課的老師很兇的,遲到會扣期末考試分。”
這是問題嗎?他一句話打消她的顧慮:“我會準時送你去上學。”
她怒了,借著酒意脫口而出:“傅南霆,你個死變態,別趁機想占我便宜!”
一句‘死變態’惹怒了的男人。
她明顯感到耳邊彌漫著熱息的,略微陰霾的嗓音飄近:
“老子想要占你便宜,還用趁機?”
每個字充斥著壓制性力量,褪去了外人面前的衣冠楚楚。
野性畢現。
舒歌一個冷戰,清醒了一點。
沒錯。
眼前這男人要是想對她怎么樣,根本不用“趁機”。
這里是他的地盤。想對她做什么都行。
頭一陣陣發暈,眼前也發黑,再沒力氣反抗,只恨恨撂下一句:“傅南霆,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會饒了你——”
還沒威脅完,便暈了過去。
他跨進電梯。
侍者也及時跟進來,按了最高樓層的按鍵。
電梯門打開,傅南霆抱著懷里的小女人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已開了,踏了進去。
這里是他在V酒莊的長期套房,每次在這里會客完畢,若是不早了,就會歇在這。
整層樓就只有他住,環境十分幽靜,日用品一應俱全。
他將她放到寬大柔軟的大床上,準備先去浴室洗個澡,剛一轉身,卻覺窄腰被一雙藤蔓似的手抱住。
回過頭,一張被酒精燒得赤紅的俏麗小臉可憐巴巴地正擱在他腰上,水汪汪的一雙秋水剪瞳盯著他:
“你去哪?不要走,我一個人怕。”
他一挑眉。
這丫頭,顯然,酒勁已經上了頭。
而且,還醉得厲害。
幾分鐘前,還像只耀武揚威、拒人千里的帶刺玫瑰,一下子竟成了楚楚可憐的軟妹子。
只是沒想到她醉酒后,居然和清醒時截然兩個性格。
這張我見猶憐的小樣子,一般男人,抗拒不了。
他想將她的酥手拉開:“我去換身衣服。乖,你先睡覺。”
她死活不撒手,還是緊緊抱住他腰,將自己的腦袋往他腰窩子里蹭,孩子氣地嘀咕:
“別走,會有鬼抓走我的。你陪著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