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雪望一眼手,不甘心又郁悶地咬緊了下唇,另一只手扎緊成拳。
胡曼還在瞇眼探究:“我看她剛才不像是不小心,倒像是故意的!”
白靈雪睫毛狠狠一震,雖然也有這種感覺,卻一時不敢確認:“不會吧,她一向對我還不錯的。”
“這種千金小姐,誰知道在想什么,說不定正好心情不好呢?人家媽媽助養了你,她覺得自己是你的主子,對你發發小姐脾氣也很正常。”胡曼添油加醋。
白靈雪再沒說話,一向清凈如湖的眼底閃過一絲陰毒的惱恨,那只沒有燙傷的手握得更緊。
“哼,這個舒歌,有什么了不起,除了出身比你好,有什么厲害?你要是命好,是舒家的千金,一定比她更優秀!哼,憑什么她那樣的人會是舒氏集團的千金,還有個那么多金帥氣的哥哥…要我說,你就該讓整個京大的人都知道她欺負你,不是什么好人。”
聽胡曼這么說,白靈雪才克制住起伏的心情,冷靜下來,搖搖頭:“不行。我要是表面和她鬧翻,大家不會說她,反倒會指責我知恩不圖報。”
“那這事就這么算了?我都替你不值。”胡曼氣呼呼。
白靈雪眼神一閃,浮起幾分鄙夷,比起剛才在餐廳里對著舒歌的卑躬屈膝,此刻又是一副面孔:“就算她是舒家的小姐,不是也是有得不到的東西嗎?”
胡曼也譏諷:“那倒是。聽說昨天還冒雨去程家給程楓送禮物,程楓連見她都不見她呢!千金又如何?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得不到!”
白靈雪的臉色這才稍微好轉。
下午的課結束后,舒歌回到家,已是傍晚。
前世,進了大學后,她因為家就在本城,沒有住校。
剛一踏進別墅,正準備上樓,只聽男人的聲音飄來:
“回來了?過來。”
舒歌望過去,只見一個身材頎長,氣質溫潤如玉的年輕男人背著手,站在落地窗邊,縱然在家中,也是一身黑色西裝,一絲不茍,優雅干凈,此刻望過來,看著妹妹的眸光中,流露出淡淡的寵溺。
是哥哥舒柏言。
雖然年紀輕輕,但舒柏言作為舒家長少,又是唯一的兒子,在父親去世后早早承擔起打理家業的的職責,所以心無旁騖地投入事業中,未免顯得有些少年老成,性子也比較內斂沉默。
前世的舒歌不是很理解哥哥對自己的愛護,又因為非程楓不嫁,被舒柏言多次勸阻甚至責罵,還經常與舒柏言吵架…
現在才知道,哥早就看出程楓不是她的良人。
這樣一個將全副身心奉獻給舒氏集團,默默保護家人的兄長,前世卻中了白靈雪的好閨蜜胡曼的套,被胡曼誣告性侵,還有天理么?
而這幕后安排的,除了白靈雪,還能有誰?
她鼻頭莫名一酸,有種想要撲進哥懷抱狠狠哭一場的沖動,好容易才止住,走過去,忍住顫抖的聲音,叫了一聲:“哥!”
舒柏言雖然不善言辭,但也不是遲鈍的人,注意到妹妹今天的樣子不大一樣,眉眸一閃:“發生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