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這才意識到他是想讓自己清理一下,咬了咬唇,忍著發燒的不適,一躍下床:“不用了。”
還沒走兩步,纖腰被一只手掌一握,卷了回去,
驚呼一聲,再次落入他懷里,被他箍得緊緊。
她條件反射的一個靈激。
這男人,畢竟是她前世丈夫的叔叔,自己也得叫他一聲三叔。
與他這么親近,太過曖昧了。
正想推開他,卻見他俯頸湊到她被燒得紅粉粉的耳邊,低沉的聲音飄來:
“你自己進去,或者,我陪你進去。”
她不明白為什么他多管閑事。
可能——是礙于面子?
畢竟京城商圈都是相通的,舒家與程氏財團也有生意上的往來。
她在程家門口,為了程家少爺搞得這么狼狽,程家人總不可能就這么看著她回去,在舒家那邊說不過去。
咬了咬唇,一把推開他,只能在男人鷹隼般監督的目光下,朝浴室走去。
“等等。”男人低呵一聲,將從衣柜里拿出來的一件襯衣,丟了過去,“洗完了,換上。”
她一訝:“我才不穿男人的衣服。”
“那就等著,我讓傭人給你去買。”他謔了一聲。分明拿住了她的軟肋。
她一頓,等傭人去買?
那得等多久?
跟這男人多相處一分鐘,都覺得汗毛直樹。
只得將他的襯衣拿起來,進了浴室。
洗完澡,擦干身體,舒歌瞟一眼那件男士襯衣,不得不先套上。
抱著自己換下來的濕噠噠的衣服,她走出來,只見傅南霆長腿翹著,坐在沙發上。
茶幾上,放著一杯開水,和一顆藥丸。
屬于雄性動物的烈焰眸光掃過年輕女孩身上,瞬間凝了一凝——
天生纖骨的身子被他的襯衣罩著,幾乎成了連衣裙,襯衣下擺處露出兩條白嫩筆直的小腿,因為有些緊張,上半部并得緊緊,越發看著誘人。
一張臉蛋,不知道是發燒還沒退,還是剛洗過澡的原因,紅彤彤的,像剛喝過最醇的酒。
看得他小腹有股微微脹熱的火氣升騰而上。
“吃了。”斂了心情,啟唇。
她的耐性終于到了頭,雖然還有些暈眩感,仍是說:“不用了。麻煩你讓人拿套女傭的衣服來。”
“我不想說第二遍。”
舒歌氣急:“傅南霆,不用你多管閑事,我要走了。”
這是她第一次正面直呼他的姓名。
前世與今生的第一次。
一吼完,就有點后悔了。
男人俊朗的臉龐上掠過一片陰霾,站起身跨步到了她面前。
陰影降下,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他指腹毫不憐香惜玉地捏住她臉蛋兒,一夾,趁她不自禁張開口,強制性將藥丸丟了進去。
“咳咳——”她猛烈地嗆起來!
他眸中玩味閃過,滿臉寫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將水遞過去。
她只能接過水杯,用水將藥丸咽下去,一雙雪冷的眸子盯住他:“可以了嗎,傅先生?”
從未對一個男人這般無禮蠻橫地對待過。
若是前世,她肯定捏不住脾氣,要跟他鬧個你死我活。
可此刻,她只想回去。
還有,頭重腳輕,虛弱無力的,也沒力氣跟他鬧騰。
這筆賬先記著。
顧不得還穿著傅南霆的衣服,撂下話,她就朝門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