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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你曾是少年

  第二天下午,阿蘭拿著聶唯給的地址,找到了他家的四合院。

  當聶唯介紹這是他家的時候,阿蘭嘴巴張的老大,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不過這點驚訝在她看到了聶唯的私人錄音室后,就完全不值一提了,因為她做夢都想不到,一個人會把自己家的房間改造成一間千萬級別的錄音室。

  “家人送我的禮物,不過我因為拍戲很少在家,所以其實也沒用過幾次。”看著阿蘭瞪著大眼睛的模樣,聶唯笑著解釋道。

  “你家人對你真好。”阿蘭摸著一臺鋼琴,輕輕敲了幾個琴鍵,聲音清脆明亮,哪怕是高聲區也很舒適,哪怕她不知道這臺鋼琴的價值,也明白這臺鋼琴的優秀。

  “會彈么?”聶唯在一旁問道。

  “會一點點,我可以彈一下么?”阿蘭期待的望向聶唯,詢問道。

  “當然。”聶唯點點頭。

  阿蘭說會一點點,還真的只是會一點點,一首二級曲目彈得磕磕絆絆,不過看得出女孩很欣喜,哪怕彈得不好,一很有興致的在往下彈,果然好的樂器會帶給人更好的享受。

  聶唯就在一旁笑著看著阿蘭彈琴,仿佛看到了自家妹妹朵朵的樣子,眼神不自覺就戴上了一絲寵溺,阿蘭無意間對到聶唯的目光,臉色也不禁一紅,她以為聶唯是在笑話她的琴技呢。

  “我鋼琴就學了一點點,我其實是學二胡的。”阿蘭沒有再彈下去,收手后還解釋了一句,不過這句話更像是想要證明自己。

  “啊,你不提我還忘了,送你件禮物。”聶唯聽到這句話后,忽然一拍腦門,笑道。

  禮物這個詞,也瞬間引起了阿蘭的好奇。

  很快,她就看到出去不久的聶唯拿著一個長長的禮物盒走了回來。

  “送給你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呀,是二胡?”包裝很簡單,阿蘭幾下就拆開了,然后一個熟悉的盒子讓阿蘭不用打開就知道里面裝的什么,頓時驚叫道,而一旁的聶唯也點點頭。

  “你是我第一個簽約的歌手,我覺得應該送你一件禮物,想來想去,還是這個最合適,畢竟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從小就是練這個的。”聶唯在一旁解釋一句,然后笑著說道:“打開看看吧,我覺得你會喜歡。”

  “好啊。”阿蘭懷著期待的心情打開琴盒,一把精致的二胡靜靜的躺在里面,線條流暢,木紋清晰,色澤透著一種古樸,造型典雅又不失時尚,阿蘭只看了一眼,就深深喜歡上了這把二胡。

  下一秒,她立刻迫不及待的拿起這把樂器,架好姿勢,要試一試這把二胡的音色,畢竟再好看的二胡如果音色不行,顯然也不是合格的樂器。

  當然這個擔心在她拉響二胡的第一秒就消失了,這把二胡的音色不止是合格,而是給了她如同外觀一樣的驚喜,她可以保證,這把二胡的音色絕對達到了演奏級,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樂器,就像是聶唯擺放在房間里的那架鋼琴一樣。

  不過這也讓她清楚,這把樂器也同樣會很貴重。

  “這很貴重吧,聶唯,我不能要。”雖然眼中透著不舍,但是女孩還是立刻放下了二胡,想要把它放回琴盒內。

  聶唯見狀當然不同意,畢竟哪有把送出去的禮物又收回的,兩人推拉了幾番,最終還是聶唯一番話打消了阿蘭的堅持,讓她接受了這把二胡。

  “別麻煩了,咱們工作室就你和我兩個人,我又不會二胡,這把二胡你就留著吧,不要考慮價值,就當是意見值得紀念的禮物,你要是實在覺得接受不了,就當是我借你的好了,記得沒事兒就連連,以后再音樂圈里混,多一樣才藝就多一份機會。”

  話說到聶唯這個份兒上,阿蘭也不好再拒絕了。

  而且說實話,對于這把二胡阿蘭是真的打從心里喜歡,這就好像劍士遇到寶劍,騎士遇到好馬一般,在徹底接受了這間樂器后,阿蘭甚至迫不及待的就坐下來演奏了一小段空山鳥語。

  這一回聶唯在一旁不住的點頭,眼中滿是欣賞,這姑娘的二胡水平確實比她的鋼琴水準要高出八層樓。

  等阿蘭過足了新二胡的癮,聶唯才開始進行她的試音,結果還不錯,女孩可能有些緊張,音準不是太達標,但是這姑娘的嗓音挺有天賦的,辨識度也不賴,值得培養。

  隨后聶唯又拿出準備好的合同,其實這合同就是聶唯照抄華藝的新藝人合約,條件什么的也都是新藝人的標準,并沒有給阿蘭什么優待,畢竟聶唯雖然欣賞阿蘭,但他可沒有圣母病,有投入就要有回報,這樣才能把利益關系長久維持下去。

  對此阿蘭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看到分成條款也沒什么意外,就是在八年年限那里盯了半晌,不過最終還是咬了咬嘴唇,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至此,阿蘭便把自己未來八年的明星之路交給了聶唯。

  這個合約一式兩份,聶唯給阿蘭一份,讓她好好保存,自己的那一份則是放回了自己小屋內的保險箱中,晚上聶唯又請阿蘭吃了一頓飯,然后就把她送回了學校。

  這件事兒阿蘭回到學校也沒有張揚,只是和唐老師報備了一下,同學們都知道阿蘭被聶唯相中回去演唱一首好歌,全都很羨慕,但是沒人知道,阿蘭甚至已經成為了聶唯旗下唯一的一位歌手。

  而聶唯那邊也沒做什么宣傳,就仿佛沒有簽這個人一般,表面上一切波瀾不驚,但私底下,阿蘭已經開始接受《彩云之南》的正式錄制了,而聶唯還特意聘請唐老師作為聲樂指導,抽空就幫阿蘭開個小灶之類的。

  短短一周,同學們就發現阿蘭的歌藝有了十足的漲進,為此還引起不少同學的追問呢。

  而此時的聶唯早就抵達了仙劍的片場,進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這一次的拍攝又持續了半個月,仙劍奇俠傳這部電視劇也終于迎來了最后的殺青。

  當導演李國立喊出‘殺青’的一刻,胡珂、袁鴻等人簡直激動的不像樣子,反觀林亦菲、舒暢這幫姑娘,年紀雖然沒有那幫小子大,但是表現的卻比他們沉穩多了,先是很有禮貌的朝著四周的工作人員道謝,然后和其余合作的演員擁抱,鞠躬,閑聊,和平常的樣子差不多,就是偶爾需要安慰幾個激動要哭泣的菜鳥。

  看著忙著安慰人的幾位姑娘,尤其是林亦菲,聶唯也不近在一旁笑了笑,不知不覺中,大家都已經成長了不少。

  晚上聶唯大手筆的請全組上百人去五星級酒店辦殺青宴,著實讓不少人開了眼界,一場宴會下來,大家除了忙著吃喝,剩下的就是拍照了,不少人都爭相在這個宴會現場留著紀念,畢竟能碰上聶唯這樣豪爽老板的機會著實不多,一體五星級的體驗,足夠否他們吹好一陣子了。

  結束了仙劍的拍攝,聶唯的日程又回過到日常狀態,每天學校、公司、家,三點一線,雷打不動。

  當然除了正常的上課,聶唯還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學長學姐們畢業季的演出曲目。

  他腦海里畢業季的歌曲不少,隨便拿出來一首應付學校級別的畢業晚會完全是綽綽有余,不過想來想去,聶唯最終還是確定了一首歌。

  當聶唯把歌曲確定的事情通知給林亦菲和舒暢的時候,兩個姑娘在晚上放學的時候便迫不及待的跟著聶唯來到他的家中了。

  “茜茜,暢暢,吃水果,這時候的荔枝最甜了。”蘇晴十分熱情的招呼著兩個女孩,而聶唯則是在錄音室搗鼓著設備。

  “謝謝阿姨。”兩個女孩全都甜甜的笑著感謝道。

  看著這兩朵嬌花,蘇晴又不僅看了看一旁還在搗鼓設備的聶唯,眼睛都笑瞇了,也不知道自家的傻小子哪來的福氣。

  蘇晴沒有在錄音室待太久,和女孩們聊了兩句就回自己屋里看電視去了,而聶唯那邊也很快調整好了設備音響,招呼兩個女孩過來。

  “聶唯,什么歌,靠不靠譜?”林亦菲一邊剝著荔枝往嘴里塞,一邊含糊的問道。

  “你竟然問我靠不靠譜?”聶唯用蔑視的眼神瞟了林亦菲一眼,說道:“你這是讓別人聽到,準會笑話死你。”

  “自戀。”林亦菲哼了一句,她當然知道聶唯在音樂圈的名氣。

  “好啦,快放給我們聽吧,我和茜茜都期待好久了。”一旁的舒暢吧剝好的荔枝喂給聶唯,一邊催促道。

  聽到這話,嚼著甜甜荔枝的聶唯很快按下了播放鍵。

  鋼琴打頭,吉他為主的前奏全程平滑,沒有太低沉和高調的起伏,就仿佛在說故事前的那一句‘很久很久以前’一樣,但卻又會把人帶入到歌曲的節奏當中,認真聆聽下去。

  “有些時候,你懷念從前日子,可天真離開時,你卻沒說一個字,你只是揮一揮手,像扔掉廢紙,說是人生必經的事,酒喝到七分,卻有感悵然若失…”

  只是第一段的歌曲就讓舒暢聽到后感到全身一顫,動聽的旋律暫且不提,歌詞卻讓她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觸,目光也不禁下意識的望向了聶唯。

  “鏡子里面,像看到人生重點,或許再過上幾年,我也有張虛偽的臉…”

  “你我來自荊楚蜀川湘西…云貴的小山村,發誓要做了不起的人,卻在京都明珠花城某天半夜忽然醒來,站在寂寞的陽臺,只想從無邊的寂寞中逃出來…”

  聽到后面,舒暢甚至已經忽略掉了旋律,滿腦子都是這些歌詞,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和聶唯提過哦的一件事兒,不正是歌詞中縮寫的那種‘可怕’么。

  再過上幾年,我也有張虛偽的臉,這句歌詞給舒暢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歌曲有四分多一點,很快就播放結束了,聶唯望向兩個女孩,征求這建議的問道:“怎么樣,都說說。”

  “我覺得挺好聽的。”林亦菲很滿意的點點頭,回答道。

  看了林亦菲的反應,聶唯一點也不奇怪,這事一個被媽媽保護的極好的姑娘,體會不到歌詞背后的含義也挺正常,或許在林亦菲耳中,這就是一首寫的不錯的流行歌曲。

  而聶唯其實更注重過得還是一旁舒暢的反應。

  聶唯目光打量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旁的舒暢則是微微皺褶眉頭,一臉心事的模樣,聽到聶唯的問話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半晌才說道:“歌詞會不會太現實了一些?”

  聽到舒暢的話,聶唯沒有意外,因為他知道女孩聽到這首歌的時候一定會有想法。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你曾是少年》,有些東西終究會隨著時間去改變,但我更希望這首歌能喚起一些人曾經的美好,就像是副歌部分唱的那樣,許多年前,你有一雙清澈的雙眼,許多年前,你奔跑起來像是一道春天的閃電,感覺有雙翅膀,能飛躍高山和海洋。

  我就是希望能用前面的現實喚醒后面的青春情懷,讓大家不要在踏入社會后就完全迷失,希望他們能夠在內心的世界能為自己的青春留下一個角落,時時能回味一下這份美好,不要丟棄了赤子之心。”

  聶唯看著舒暢的眼睛,真的說道。

  “謝謝。”舒暢迎著聶唯的目光,嘴角牽起一絲笑容,說道。

  “你喜歡這首歌就好,如果沒什么問題,咱們就開始排練吧?”聶唯看著舒暢的目光,就知道女孩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禁一笑,隨后開始招呼大家排練。

  隨后兩個小時,大家都在默默的磨練配合,尤其是舒暢,格外的認真,這首歌她真的是很喜歡,歌詞背后的那些意義,她也很想傳達給學長學姐們。

  局里畢業晚會的時間越來越近,聶唯組織的這個小樂團也越來越有默契,期間王勁松通知聶唯彩排,不過被聶唯拒絕了,用聶唯的話來講,這首歌是自己用心得原創歌曲,如果提前曝光就會失去不少的舞臺效果,聽到聶唯這番解釋,王勁松也就縱容了聶唯,不過也下了命令,如果聶唯三人在畢業晚會給他丟人的話,到時候有他們好看。

  終于,當聶唯這個小樂團已經把這首歌排練的滾瓜爛熟之際,京電新一屆的畢業晚會也終究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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