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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第一場正式比賽

  “明天兒子就要正式開始比賽了,你收看直播的手續還沒辦好?”南田雅子來到書房,不高興的瞪著正在看著電腦屏幕的丈夫。

  “家里的事情不是你管的嗎?這段時間我比較忙,一時還沒顧得上這個。”柳生和島一邊在書房里計算機屏幕上查看著什么,一邊回答妻子。

  “可有線電視收費開通頻道以前都是你去辦的啊!”南田雅子很不滿,丈夫怎么一點也不把兒子的比賽放在心上?。

  “雅子,最近公司有些麻煩,我的確忘記了,對不起!”柳生和島從屏幕前移開視線,看著自己的妻子,道歉說。

  “啊!公司遇到了什么麻煩?”看著丈夫抬起的頭,疲憊的眼睛里明顯布滿了血絲,南田雅子有些自責,自己光顧著兒子了,這段時間卻沒有關心丈夫遇到了什么麻煩。

  她走上前去,輕輕把丈夫的頭抱到懷里,雙手輕輕的按揉著柳生和島的太陽穴,讓丈夫能夠放松一下。

  “前一段時間,不是家里裝上了直飲水嗎,昨天上午東京都知事宣布,要在兩個月時間內,完成東京都區域的所有管道改造工程,這樣,咱們公司的目標市場就一下子萎縮下來。這個過渡時間段要比原先預想的一年時間要快的太多了,很多計劃都要改變,所以現在公司里工作很多。”

  柳生和島將頭后仰,舒服的靠在妻子的懷里,閉上雙眼。

  “那這次危機,公司能應付過去嗎?”南田雅子擔心的問,清凈水公司凝聚著丈夫大量的心血,先不說錢不錢的問題,光是事業失敗這一件事情,就已經是人到中年的丈夫的一個殘酷的打擊了。

  “沒問題,以前那么困難,公司還不是發展起來了?現在公司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在業內也算有些名氣,雖然的確有些困難,但是應對過去,問題不大。”

  雖然目前公司面對的環境十分惡劣,畢竟這種整個市場的政策性萎縮,不是一個小小的生產過濾芯的公司可以扭轉,但是作為一個從銷售員白手起家的柳生和島,可沒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夫妻二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依偎著。南田雅子給丈夫按摩太陽穴的手越發輕柔起來,過了一會兒,柳生和島發出輕微的呼嚕聲,南田雅子看著靠在自己胸口的,丈夫的頭上,已經出現了幾根白發。

  溫柔的微笑出現在南田雅子的嘴角,丈夫和自己都結婚十六年了啊!

  “武魂決的現場票真是太貴了!這才是正式比賽的第一輪,就要兩萬日元一張,簡直是搶劫。”說話的是柳生元和收錄弟子中,年齡最大的長元名,他抖了抖手里的一張票據,不滿的說。

  “你還有機會抱怨票價高,我們想去現場都去不了!”這是其他幾位年齡根本達不到入場要求的弟子。

  這個時間段,九位弟子正聚集在柳生元和的劍道室里,雖然柳生元和很是偷懶,自從上次布置下來,要求大家練習‘活人劍’以后,就沒了人影,平日里根本不來這里帶著他們練習,不過,作為首席弟子的青木廉次可勤快的很。

  在老爹青木行見的耳提面命下,他每天都組織師兄弟姐妹一起練習‘活人劍’,對著錄像,每個人都要當眾演示,然后大家互相糾正,幾天下來,居然形成了每天晚上七點到九點,師兄弟們一起定時上課的習慣。

  “嘿嘿,不過大師兄就好了,直接作為師父的助手入場,連票都不用買,觀看的位置還是最好的!”雖然長元名的歲數要比青木廉次大了接近一倍,不過,青木廉次是老師指定的首席弟子,只要是在柳生元和門下,無論多大歲數,都得管青木廉次叫一聲‘師兄’。

  “這個,我是沾著師父的光啦,哈哈。”青木廉次打了個哈哈,連忙把話頭一轉,“大家趕緊練習,現在師父忙著準備武魂決,顧不上我們,等師父想起來要檢查功課,大家的‘活人劍’如果不能讓師父滿意,哼哼,誰知道師父會怎么處理咱們?”

  “練習,練習——”

  在整個運動園區中,這時已經到處可見鋪天蓋地的海報和廣告、氣球和模型手辦。當然,就像嵩山少林寺邊上有大量出售武林秘籍的書店一樣,這里也有出售各類秘技秘本,甚至還附帶教學光盤。

  不過,例如太上神劍、焚天八式這種一聽就過于高大上的秘籍,練不練得成,那就見仁見智,看個人能力了。

  今天是武魂決正式比賽開始的第三天,正式比賽并不是一天就能比完一輪的,主要是參賽人員實在太多。為了時間上盡量不互相沖突,各場比賽時間會相互錯開一些,實行單場淘汰制,這種單場淘汰制一直要持續到第四輪以后,決出三十二強,才會改變賽制。

  而柳生元和的第一場正式比賽就在今天下午三點。

  說起來,舉辦武魂決這種比賽,雖然需要大量的基礎建設投入,各種醫院設施、運動場所和娛樂場所,以及配套的賓館影院的投資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是由于武魂決年年都在日本舉行,所以這些建設成本可以攤薄在每一年上面,就像歐林匹克運動會如果年年在同一個地點舉行,不需要重復建設運動場館的話,那么,就是一頭豬來主持,也一定能賺到錢!

  “師父,時間到了!”青木廉次俯身鞠了一躬,低聲對正在閉目端坐的柳生元和說道。

  “是嗎?那就走吧。”柳生元和緩緩張開雙眼,站起身,順手提起身邊的‘洗雪’仿制品,從容的走出休息室,從紅方選手通道踏入賽場。

  青木廉次和青木繪真跟在他的身后,分左右兩側拱衛在他的左右。

  本來應該是高橋廣美和青木廉次作為助手跟在他身后的,不過青木繪真左磨右磨,柳生元和沒辦法,只好讓她代替高橋廣美跟在身邊,畢竟青木繪真算是自己的弟子,又是學姐,作為劍客,來見見世面也沒什么不好。

  而高橋廣美來了也只是白看一場戲而已,她又不是學劍的人,除了能看個熱鬧,也沒什么其他作用。

  學姐青木繪真如果不是作為自己的助手,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武魂決比賽現場觀摩,畢竟她才十五歲,年齡擺在那里。

  “安德魯,安德魯!我們贏定了,你的對手我剛才看到了,就是一個小孩,連鎧甲都沒穿,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這么狠心,讓一個孩子參加這種比賽,你等下小心別把人打死了!”

  卡莉沖進藍方選手休息室里,對正在穿戴鎧甲的安德魯說道。

  “我會小心的。”在全金屬的頭盔中,安德魯悶聲悶氣的回答道。

  ‘哐啷哐啷’沉重的金屬落地聲音響起,一個金屬巨人從對面藍方選手通道中走了出來,他全身上下被鎧甲包裹的嚴絲合縫,只有頭部正面的金屬面具上有些縫隙,供鎧甲的穿戴者看向外面。

  兩人站在一東一西的兩個入口,視覺對比是如此強烈,以致于連觀眾席上面,陪著安德魯來日本的幾個朋友都忍不住紛紛開口調侃:

  “安德魯,你這頭熊,你是要欺負小孩嗎?”

  “這簡直太不公平了,安德魯穿著這樣的鎧甲,還讓這位小朋友怎么打?”

  “哈哈哈,簡直是熊要毆打猴子啊!”

  “咝!”青木繪真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來她對柳生元和信心十足,雖然柳生元和僅僅給他們上過兩節課,頂多演示過切四酮靶,但是青木繪真可以說,柳生元和是她見過、聽說過的最強的劍客。

  不過,面前這位大塊頭,雖然因為穿著鎧甲,看不到人到底長的有多高,但是從鎧甲的外觀上看,鎧甲里面的人身高至少也要兩米以上,肩膀寬度也要一米二以上,整個人向前邁步移動的時候,每走一步,連房間的地面都要震動一下,簡直是活生生的人形坦克。

  他的左手手里拿著一柄單手錘,錘頭看起來倒是不算很大,大概只比拳頭稍微大點,不過那是和握錘的巨人相比。在青木繪真看起來,這錘頭和自己腦袋大小也相差無幾了。而巨人的右手還挽著一面盾牌,雖然從這個角度看不出盾牌的厚度,但光是盾牌的直徑,就少說有一米以上。

  這么大的一面盾牌,隨便往哪里一放,那就是銅墻鐵壁,看看師父/學弟手中提著的武士刀,撐死了算也不過三指寬,一米多長,平日里看看倒也是寒光閃閃,頗有威懾力,可是,和對面這位巨人一比,感覺上就像是一把小鉛筆刀似的。

  即使青木繪真原本對柳生元和再有信心,看見對面走出來的這位人形坦克以后,青木繪真也覺得勝利的希望不大。

  在這位巨人身邊,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西方人陪同他一起走出選手通道,這兩人應該就是他的助手了,兩位助手一男一女,其中那位小個子的女性,身高至少也要有一米九。

  青木繪真回頭看看自己這邊,哥哥青木廉次算最高的,身高不會超過一米八二;師父/學弟柳生元和本來看著身材修長挺拔,不過跟對面的巨人一比,簡直就成了竹竿。

  至于自己,脫了鞋還不到一米六,干脆還是不提了。

  即使青木繪真再擔心,比賽也還是要開始,一位金發的西方人裁判走到擂臺邊上,示意比賽雙方來到他的身邊。

  柳生元和戴著黑色面具,寬袍大袖,赤足飄飄然走了上去,站在裁判的左側;對面的那位鎧甲人,‘哐啷哐啷’的邁著沉重的步伐也慢慢的走了上去,站在裁判的右側。

  正式比賽是有對話時間的,裁判的工作是為雙方介紹一下自己的對手,同時給場上選手一個棄權的選擇時間。

  “紅方——重裝狂熊,體重一百五十八公斤,鎧甲重三十二公斤,武器單手錘,盾牌,單手錘重十一公斤。紅方有無異議?”

  “沒有,不過你可以建議對面這位選手抓緊時間棄權,不然會受傷的。”對面的安德魯在頭盔里面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然后裁判把他的話翻譯成日語告訴柳生元和。

  “不用,請幫我謝謝他的好意,看在這份好意份上,我不會讓他受傷的。”在黑色假面的遮掩下,看不太清楚出柳生元和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翹,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裁判又把這句話翻譯了過去。

  “哈哈哈,安德魯,你可不要弄傷了這個好心的孩子!”站在擂臺下,紅頭發的卡莉大聲笑著說。

  “藍方——黑假面,體重七十一公斤,護甲重四公斤,武器武士刀,重二公斤。藍方有無異議?”

  “沒有。”柳生元和回答道。

  “雙方選手均無異議,雙方選手退至擂臺兩端!”裁判雙手一分,示意兩人退到擂臺兩端。

  兩人各自走到擂臺一端,這里按照走出來的選手通道顏色不同,地上畫的有兩個對應選手通道顏色的圓圈,這就是選手在開始比賽時,最初站立的地方。

  在雙方都站立在圓圈中之后,裁判遠離擂臺,站在離擂臺三米外,帶有護罩的一個平臺上大聲宣布:“比賽開始!”

  柳生元和赤著雙足,不緊不慢的朝擂臺中間走去,大袖飄飄,顯得悠閑自在;對面,號稱是重甲狂熊的安德魯也不緊不慢的走向擂臺中間,他的每一步都帶著‘哐啷哐啷’的鎧甲撞擊聲,似乎連如此堅實的擂臺都在微微震動。

  青木廉次看著在長方形擂臺上漸漸接近的二人,雙手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本來他認為自己師父柳生元和是日本頂尖的劍豪,是武魂杯的有力競爭者,再怎么說,總不會在第一輪比賽中陰溝里翻船,所以在比賽前,他根本沒有把這場比賽放在心上。

  可是對面這位重甲狂熊,塊頭比一頭真熊還要大,看上去實在太強壯,那一身鎧甲和盾牌,簡直無懈可擊。

  師父手中的武士刀,在對方龐大的身軀下,看著是那么單薄,簡直跟一條鐵片無異。

  青木廉次很懷疑,即使武魂決允許使用開鋒的武器,武士刀恐怕也不能劈開對方的鎧甲。

  更別說武魂決比賽前,雙方的武器都要經過檢查,確保沒有開鋒。這樣,就算對方站著不動讓師父砍,估計都砍不動,何況對方身材如此龐大,武器如此沉重,師父只要被擊中一下,什么防刺服,特殊龜甲,全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青木廉次簡直想不出,師父怎么才能贏下這場比賽。

  這簡直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

  就在青木廉次在臺下憤憤不平的時候,柳生元和與安德魯已經互相接近到了可以出手的地步。

  “呼——”帶著一陣風聲,安德魯的單手錘朝柳生元和的肩膀處橫掃過來。安德魯其實并不在意柳生元和與自己之間的距離,雖然被擊中鎧甲會扣半分,但是靠這個要擊敗自己,至少需要擊中自己六次,這談何容易?

  自己又不是死人?這么大一塊盾牌,隨便一擋,就可以遮住整個正面。而自己的錘子,只要擊中對方一次,不管擊中哪里,對面這根竹竿想必都會被一次擊倒,唯一要注意的是,自己得收著點力氣,可不要打死人了。

  雖然參加武魂決,生死文書上規定了生死自負,但是安德魯還沒有嗜血到無緣無故,就想打死一個陌生人的地步,他是為了獎金來的,不是為了殺人而來。

  所以,這一錘他連一半的力氣都沒用上,一來是留點氣力應付對方躲避以后的反擊,二來卻是怕力氣用大了,直接把對方打死了。

  安德魯原本的職業是一位美國的職業摔角手,是的,他本身并不是格斗專家,也不能算是一位真正的武者,美國的摔角比賽與其說是空手格斗,還不如說是擂臺表演來的貼合實際。

  他們的摔角比斗,甚至還帶著劇本和解說詞的,連動作都是事先排練過的,看著似乎驚險暴力,其實在這幫身強力壯,又久經訓練的摔角手來說,并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在美國,最出名的格斗運動,也不是摔角運動。

  論起賽事的排名,首先最著名也是最殘酷,擁有最多擁護者的比賽——世界無差別格斗大獎賽;然后是按體重,分為不同重量級的拳擊比賽;最后才輪的上職業摔角大賽。

  當然,選手的收入也是按這三大賽事的排名順序,直線下降。

  如果說無差別格斗的頂尖好手,一場重要比賽下來,一般都可以獲得以億計算的美金,那么拳擊比賽的冠軍一般單場收入都不會超過一個億。

  而職業摔角,即使是最著名的那幾個選手,單場比賽收入能超過三千萬就要謝天謝地了。

  安德魯參加職業摔角還不到兩年,這個行當表演能力比身體強壯更重要,安德魯雖然對自己的肌肉很有信心,但是他混得并不怎么如意。

  安德魯曾經也想過,干脆參加拳擊或者無差別格斗算了,可是拳擊的基礎訓練上,他的步法和協調性不太過關,而按他的體重,也只能參加重量級比賽,這個級別的拳手,論身板也不見得比他差到哪里去,他在里面占不到什么便宜。

  而無差別格斗他更是只看了幾場,就徹底放棄了參加比賽的想法,無差別格斗實在太可怕了,里面那些怪物,一拳能打碎幾塊磚頭的,根本就不上臺面。

  曾經有一位高手在電視節目上公開表演,一秒鐘之內,六腳踢彎了六根鋼棍,每一根鋼棍都有健身房里,舉重的杠鈴桿子那么粗。

  而就是這位在電視節目上表演驚人腿法的老兄,死在下一場無差別格斗的擂臺上,諷刺的是,他正是被人一腳踢斷了脖子而死的。

  自從看了這場比賽之后,安德魯就完全放棄了參加無差別格斗大賽的念頭,準備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小摔角手了。不過,最近他的女朋友卡莉,給他帶來一個好消息。

  在東方的日本,有一種和美國無差別格斗大賽同等級別的武道比賽,叫做武魂決!

  這個比賽和無差別格斗大賽不同的是,它可以帶著防具上場,只要你有力氣,想穿多厚的護甲都可以,而且雙方使用的武器不能開刃。尤其美妙的是,只要通過預選賽,進入正式比賽,就有獎金和轉播分成可以拿,這可不像是其他比賽,一定要打到頂尖級別的圈子里,才有轉播權分成可以拿。

  啊!這是上帝賜予我的發財機會!安德魯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他也不指望自己能獲得冠軍,只要找點武魂決的錄像來看看就知道,這個比賽的歷屆冠軍也都是一幫怪物。不過,在前面幾輪總不會運氣這么不好,正好遇到這些怪物吧?

  反正只要通過前面幾輪,獲得的收入也能讓自己滿意了。自己別的沒有,力氣卻是大把大把的,到時候鎧甲自己能穿多厚就穿多厚,至少沒危險不是嗎?

  在預選賽開始之前,安德魯還略有些不安,他生怕遇到一位拿著重武器的老兄,這樣他就有些吃虧了,畢竟這身鎧甲防護能力是沒的說,可是也實在影響行動,對手如果使用錘子,棍子等武器,只需要掄圓的砸下來,自己穿著這身鎧甲,躲避是不用想了,只能用盾牌硬抗,假如對手的力氣不比自己小,那么自己就會先天上處于不利地位。

  不過,踏出準備室,看到自己的對手,安德魯頓時放下心來,這種拿著刀片的對手他最喜歡了,自己這一身鎧甲,就算站著讓他砍都沒問題,剩下的唯一問題,就是自己能不能在被擊中六次之前,把對方趕下擂臺了。

  是的,如果不是擂臺空間有限,安德魯還真沒把握能贏,對方只要繞著他跑,穿著這身玩意,他是肯定追不上的。

  但這個擂臺只有十米長,六米寬,別看聽起來有六十平方米那么大,但是安德魯兩手一伸就有三米多接近四米,再加上手里的單手錘,足足可以控制接近五米的寬度,根本不擔心攔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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