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大年初二。
唐川出現在暎倫首都淪墩的希斯羅機場。
年三十的晚上,林淑敏提起唐依然沒有打電話過來,也沒法聯系到處于封閉研究中的唐依然。
讓唐川猛然間醒悟自己大意了,原本唐依然處于封閉研究,讓他覺得這正好是對唐依然的一種保護。
可是從靈域手環發布,到他宣布手環有著暗物質應用科技,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整個事情已經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首先是他出名了,而且是出了大名。
其次因為靈域手環,上帝使徒肯定會有所動作,其實這原本是唐川計算好的,就是想要看看上帝使徒會怎么樣,從而能夠抓到他們究竟在什么地方。
可是唐川百密一疏,對遠在暎倫的唐依然沒有安排保護力量。
當晚唐川和宋建軍把靈魂力的事情解說一番,甚至唐川還給眾人演示了隔空取物后,才說服大家,讓唐川趕去暎倫。
畢竟現在只是大家的猜測,唐依然或許是因為科研工作緊張,忘記了過年的事情,才沒有找機會打電話回來。
之前唐川去英國看望唐依然,辦理的是兩年期多次往返訪問簽證,這樣也不需要再辦理新的簽證。
唐川親赴淪墩,如果唐依然沒事,就可以不引人注目,如果唐依然有事,唐川也可以隨機應變加以處理。
唐川將公司和家里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也特別加強了各處陣法和安保力量,并提前通知孫可道,將十八局各地的一些好手先調集到滬海,確保滬海大本營沒有問題。
臨走前,再三交代唐爸唐媽暫時留在滬海,工作的事情通過電話和視頻會議方式進行。
又對常靜云和孟騰以及任曉松進行了記憶重塑和灌頂,將他們三人發展成為信徒并提升到感知境界。
這是因為這批安保員經過長時間夢境誘導后,這三人終于表現出一定的信仰。
究其原因,常靜云和孟騰是因為武術世家出身,對唐川的強大有著天然的崇拜感,由此產生了信仰。
而任曉松倒也簡單,因為對唐川幫助自己女友擺脫前老板,心生感激,這種純粹的感激與他對唐川的敬仰被誘導后產生了信仰。
當然也包括科研小組的組長李靜宇,這次同樣被發展成為信徒,并獲得灌頂,不過唐川只能將他提升到初窺境界。
通過這四個人成為信徒的過程,讓唐川明白發展信徒還是有一定的辦法,只要首先讓人崇拜、佩服自己,就可以做到了。
簡單點說,就是先讓人成為自己的鐵粉,然后就容易被自己發展成為無腦粉了。
在無腦粉眼中,自己的偶像說什么都是對的。
另外一點感悟就是,成為信徒之后,唐川如果進行灌頂,信徒能夠達到什么境界,和他本身的身體狀況有一定關系。
四人中,李靜宇長年搞研究,身體素質遠遠不如三個練武之人,這才是導致李靜宇只能達到初窺境界的原因。
果然,身體作為靈魂體的容器,也有著大小之分啊。
不管怎么說,一下擁有了四名高手,唐川安排起來也充分很多,也沒有那么擔心上帝使徒會趁他不在滬海時,搞什么幺蛾子。
當然保險起見,同時也是要試試看,唐依然失聯有沒有上帝使徒的因素,唐川來暎倫用的是自己的真實身份。
智能心媛已經全力盯著各大殺手網站,同時將淪墩的監控系統全面控制起來,只要有殺手出現,就會讓唐川第一時間知道。
除此之外,就是監控幾大情報機構在淪墩的分部,唐川如今大科學家身份,同時研究的又是暗物質這個前沿科技,并宣稱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這就難保西方情報機構不會干些下三濫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以前干得多了。
唐川在對付上帝使徒這個敵人時,也不能不注意這些潛在敵人,畢竟米利堅的上層中,視華國為大敵的人不少。
既然可以制造過境楓葉國的扣留事件,在暎倫這個鐵桿盟國這里搞些風雨也是極有可能的。
唐川出了機場,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向著唐依然所在的研究所開去。
雖然唐川有些大意,沒有派出人員來保護唐依然,但是護身符、手環可都快遞了特制品給唐依然。
唐依然也早就戴在身上了,對她具有陣法保護,這也是導致唐川大意的原因之一。
淪墩沒有碧石網絡,此前唐川在華國是沒法感知唐依然的情況,只是為什么他已經到了淪墩,以他對手環碧石或護身符碧石的感知距離,卻沒能感知到唐依然的手環和護身符呢?
“小伙子,你是華國人?也是趁著春節假期來淪墩游玩嗎?”
出租車司機是個白人大叔,似乎有些健談,從唐川上車開始就先自顧自地說了一通暎倫脫歐的事情。
看到唐川不感興趣,就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唐川笑笑,說道:“我是華國人,我來看望親人。你也知道現在是華國的春節嗎?”
“當然,這些年你們華國的春節,都有很多華國游客來淪墩玩,我們這段時間生意好做很多。”
兩人正閑聊著,忽然間唐川心生警兆,頓時抓牢扶手,幾乎與此同時,“蓬”地一聲,車子瞬間打了一個圈,先在中央隔離欄處碰了一下,接著就撞向路的另一邊。
不過此時司機已經緊急踩下了剎車,車子完全掉了個頭,但是終于停了下來。
后面的車子幸好保持著足夠車距,相繼都剎車停了下來。
唐川已經迅速下了車,感知中他完全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剛剛車子駛過的路面上有一些碎玻璃,可能也是出過車禍留下的。
這輛出租車的前胎碾過那些碎玻璃時,導致了突然爆胎,司機幸好處理正確,沒有亂打方向,不然很有可能導致車輛側翻。
“SHIT,怎么這么倒霉。”司機大叔有些郁悶,掏出手機打電話。
唐川一邊感知著周邊五公里范圍的情況,確定這是一起交通意外后,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需要另外叫一輛車了。”
“哦,這里不允許載客,你需要向前走一公里左右,那里有個臨時休息區,你可以用Uber叫車,只要等在那里就好。”
通過感知范圍掃描了那處休息區,那里很普通,也十分平靜,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唐川向司機道了謝,隨后背起背包就向著前方走去。
一公里多的路并沒有多遠,唐川沒花多少時間就走到了。
路上,唐川已經叫好了車,距離這里最近的空出租車已經接單,看看軟件界面,不用幾分鐘,就能等到了。
雖然經過初步的觀察,可以判斷剛剛的車禍是交通意外,但是唐川還是與智能心媛聯系了一下,確認周邊有沒有出現什么可疑人員。
“爸爸,您放心,我盯著呢,沒有我數據庫中的可疑人士出現,您剛剛叫到的出租車,司機是一名來自力比亞的移民,他的履歷十分清白,沒有什么問題。”
“哦,是嗎?那他開出租車多久了?家里都有什么人?”
“有兩年了,他有妻子和五個孩子,工作很努力。”
“好,先這樣,我已經感知到他的車了。”唐川結束了和智能心媛的通信。
眼睛看向休息區的入口,一輛出租車正駛入,并向著他站立的地方開來。
“哈羅,是唐先生嗎?”司機放下車窗,問道。
“我就是。”唐川說著,拉開車門上了車。
“您是去阿斯雷拉的研究所,是吧?”
“是的。”
“好,我知道那,放心我會很快送你到那的。”司機一腳油門下去,出租車發動機咆哮著,車子瞬間竄了出去。
若非唐川身手過人,及時拉住扶手,只怕腦袋已經要撞在前面座椅背上了。
“兄弟,你開車怎么這么猛?慢著點,我前面坐的出租車才剛剛出了車禍。”唐川抱怨道。
“抱歉啊。你知道嗎?我以前是個賽車手,開快車習慣了。”
唐川有點郁悶,這就是智能心媛說的履歷十分清白?不是說他工作很努力的嗎?
“唐先生,不好意思啊。我車子開得快,這樣同樣的時間我可以比別人多跑幾單,家里孩子多,工作必須努力點。”
司機大哥再次抱歉地解釋了一下,不過他的車子并沒有慢下來,車子飛速地超過一輛有一輛。
唐川明白了,智能心媛說的,這位老兄弟的確很努力,都努力的在拼命了。
一股奇怪的氣味從司機大哥身上傳來,唐川皺了皺眉,問道:“你身上噴了什么?怎么味道怪怪的?”
司機笑了笑,說道:“沒有啊,我有點狐臭,通常會噴些香水,是不是沒有掩蓋住?抱歉啊,要不你打開窗戶吧。”
就在唐川準備打開窗戶時,一股危機感突然出現,唐川看到司機正在打開空調吹風口。
“別開…”唐川大吼一聲,但是已經晚了,空調風口忽然間噴出一股風。
唐川來不及多想,一把撞開車門,從疾馳的車上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