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林小姐,鼓吧可是正受西方制裁呢,你可小心點別被那些白皮沒收了貨物再罰了款。”
“我敢說自然就能弄進去,正因為鼓吧常年遭受制裁,西方的貨物根本進不去,你的摩托進去了才能有市場呀。”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林來嶸怎么把摩托弄進鼓吧,這不是萬峰該操心的事情。
“五萬臺傳呼機的錢你什么時候劃到我賬戶里?”
這個必須一手錢一手貨,雖然傳呼機的成本已經大幅度下降到四百元左右,五萬臺這也是四千多萬呢。
萬一這女人拿了貨跑路怎么辦?
“和你通完電話我就劃款,把你的傳呼機在湘港設個分廠唄?”
“拉倒吧,你們湘港那人工用不起。”
湘港的人工一個頂大陸這邊十個都不止,在那邊設廠全給人家做買賣了。
林來嶸想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兒。
“對了!能不能從日本給我弄一些存儲器方面的設備?最好要成套的。”
日笨政府在設備管制方面有很大的漏洞,三牲的設備有近百分之五十就是從日笨買來的。
日笨人對設備的管理不那么嚴,但是對技術的管理卻嚴格之極。
萬峰本來是想讓林來嶸從日笨弄些存儲器方面的技術回來,但是一想這難度太大,還是弄點容易的吧。
三牲可以買到,萬峰覺得他也應該能買到。
“還是那句話,我看看能不能行,還有,你們最近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說我?我馬上要到尚海去,所以什么也沒干。”
“我是問你們企業有沒有什么新產品的研究計劃?”
“你不會是打算投資吧?我們可沒有引資的計劃,我們不缺錢。”
“我沒打算投資,我是說你們要是有什么新產品及時告訴我,我發現你們家的產品還是很好賣的。對了!你去尚海干什么?”
“去浦東投資呀!我準備在那里租一塊地皮,蓋個企業什么的。”
“去浦東開發區?你說我們把貿易公司開在那里怎么樣?”
“當然行了,尚海將來就是華國的經濟中心,你在那里開公司華國天南地北的商品你都能掌控,對你們的貿易是有好處的。”
“那我也去,你什么時候能到浦東?”
萬峰想了一下:“我準備五號去,還有兩天。”
“好!那我五號在浦東等你,拜拜!”說完林來嶸就準備掛電話。
“等等!湘港地下世界你家有沒有關系?”
“你要干什么吧?”
“找一個人,找一個叫盤振林的人,他現在是湘港一個叫亢輝電子的代理商,原來是大陸人。”
“我記下了,等我安排人給你找找。”
在和林來嶸通完電話后,萬峰立刻打電話告訴張璇給林來嶸發貨。
“那個湘港女人記住了沒有?”
“湘港女人?上次買傳呼機那個?”
“聰明!就她,給她發五萬臺傳呼機過去,就發到它們在深圳的貿易辦事處去就行。”
“多少?五萬…萬臺?”張璇都結巴了。
五萬臺,她這能賺多少錢呀?
一臺一百,十臺一千,一百臺一萬…五百萬!
她一臺傳呼機能賺一百元,這五萬臺就是五百萬!
這錢賺得貌似太容易了點。
都說女人看到錢就感動,三感動兩感動就會春心蕩漾。
“萬峰!我春心蕩漾了。”張璇的語調含情脈脈了。
“春心蕩漾就去買黃瓜茄子。”
黃瓜!茄子!
張璇憤怒了:“姓萬的,這是人話嗎?鳳姐蕩漾了你就去睡覺,我蕩漾了你讓我用黃瓜和茄子?王八蛋我恨你!一年不許見我!”
咔嚓!電話掛了。
這娘們!不就是開個玩笑嗎,至于嗎?
萬峰拿著電話楞了一回神,無奈地搖頭把電話放到基座上。
電話剛放下,傳呼機就響了,萬峰看看傳呼機上的號碼,貌似是磁卡電話的號碼。
“你哪位?”
“我廣利呀!我現在在灣口了,我要開通傳呼機在什么地方?”
“啊!你到將威來了?灣口有個好利通訊的商店,你到那里開通就行了,你先過去,我馬上就到。”
萬峰放下電話,匆匆離開辦公室,推出自己那輛摩托來到灣口。
在好利商店,果然看到齊廣利正在給傳呼機開通服務。
貌似還不少的樣子,兩個服務員一個在收取服務費,一個在用電話開通。
收一個開通一個。
“我不是給你留電話了嗎,你打電話這邊就給你開通了。”
“我知道,我還準備再拿些傳呼機。”
萬峰有點蒙圈,剛才來個要傳呼機的,這又來了一個。
“我給你帶過去的三十臺傳呼機賣完了?”
齊廣利搖頭:“還有九臺。”
萬峰開始想自己是哪一天到青山鎮去的。
想了半天想起來了,應該是上個月的十五號,今天是五月二號。
半個月齊廣利賣了二十多臺,平均一天賣一臺還多。
“你賣得不慢呀!”
“我也沒想到這玩意能賣這么快,自從青山安裝了磁卡電話后,這玩意好像有用處了,我也準備弄一個戴戴。”
“呵呵!你一個開錄像游戲廳的戴這玩意兒干啥?”
“裝…裝那什么玩意兒不行呀?”看到這里有兩個小姑娘,齊廣利就把話做了省略。
辦完了傳呼機的開通手續后,齊廣利拿出兩萬七千塊錢給萬峰。
“上次那三十臺的傳呼機錢。”
“這次準備拿多少?”
“先拿五十臺吧,這傳呼機賣的讓我感覺又回到當初賣電子表的時候了。”
“不一樣。”萬峰不贊同齊廣利的說法。
“哪里不一樣?”
“那時候你是騎著自行車來的,現在你是騎著摩托車來的。”
“這有什么不一樣的。”
萬峰用好利商店的電話給張璇辦公室打電話。
“我是萬峰。”
“生氣呢!”
“生幾毛氣呀,青山的齊廣利來拿五十臺傳呼機,是在你店里提貨還是你到華光去給他提出來?”
“就在店里拿吧,我沒心情下去。”
“呵呵!對了!你不是說你那屋子的炕很久沒燒了嗎,怕返潮,我找了個人以后給你燒燒,把鑰匙拿下來。”
正在生悶氣的張璇轉眼就心花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