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斌正在用副機和人聯機打一款飛機的游戲,在遇到關口的時候眼見有生命危險一巴掌下去放了一顆無敵。
“這游戲機是自己家的你也這么拍?敗家玩意兒!”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我自己家的我愛怎么拍怎么拍,管著嗎?”
許斌隨口應了一句,話出口想想不對,扭頭就看到萬峰笑嘻嘻的臉。
“哥!你回來了?”
“你閃開,我過過癮。”
某人上去接過許斌的搖把,可惜一分鐘每到命就光了。
“趕緊壓牌。”
許斌往機器里嘩嘩地壓了幾個游戲牌但不一會兒就又死光了。
許斌身上的牌沒有了。
“小琳,拿一板牌過來,峰哥要打游戲。”
許美琳拿出一板裝滿游戲牌的托盤過來了。
“你負責給峰哥壓牌,我去吃口飯,哥!你吃飯沒有?”
萬峰正打得過癮頭也沒抬地回答:“吃過了。”
“那你先玩,我還沒吃飯呢,等我吃完飯咱們再嘮。”
許斌走了,許美琳手里拿著托盤待萬峰游戲機里的命死光了就往里壓三個兩個游戲幣。
在源源不斷的火力支援下,萬峰用了十幾分鐘終于把這款游戲穿版了。
“怎么樣,哥厲害不,翻版了!”萬峰洋洋得意地對許美琳說。
許美琳的嘴差點就撇到腦門上了:“臭手!臭不可聞。”
“說啥呢!說誰臭呢?”
許美琳一指手里的托盤:“我這一板游戲幣是一百個,你用了六十多個游戲幣才穿版有啥好顯擺的,就是瞎子閉著眼睛一個勁兒放無敵也放過去了,我都打得比你強。”
“去去!小丫頭片子懂什么?”
許斌小嘴锃亮地從樓上下來,把萬峰拉到那兩張桌子并成的吧臺后面。
“哥!啥時候回來的?”
“七點。”
“這回回來還走不?”
“還能走一次,下次回來就再也不走了,那邊的生意塊做完了,哎!你去深圳了嗎?”
上次萬峰臨去龍江的時候許斌說他要到深圳去進貨,不知道去了沒有?
“去了一趟,進了一百二十張板。”
魄力不小呀,比第一次多了三十塊板。
“你手里現在有多少現成的游戲機?”
“沒有!這邊做那邊就賣了,根本攢不下,現在還有四五十臺沒做出來呢,框體做的速度太慢了,如果框體的速度能跟上,這批基板早就出去了。”
“就做個框體王河爺倆都不趕趟,這是不是也干的太慢了?不行找別人幫著做,你這不是活人被尿憋死了嗎。”
“怎么好意思找別人呀,慢慢做唄。”
“這東西可不是慢慢做的玩意兒,待別人發現了這個商機,哄一下拱上來不但搶你的市場還壓低了出貨價,所以趁著現在沒有競爭者你要用最塊的速度打出自己的品牌效應,把市場占下。整個東北三省對游戲機的需求是上百萬臺,你搶不來就給別人了。”
許斌眨巴了半天眼睛:“那我再找一幫木匠做,王河爺倆一天撐死能做出兩三個框體確實慢了點。”
“我這次回來帶了兩個來自黑禾市的朋友,他們就是為了游戲機來的,每個人先要十臺游戲機,你手里有二十塊板嗎?”
“還有三十多塊板。”
“從現在起做出的游戲機全部給我朋友留著,這次回來我要去次深圳,你去不?”
“去去,這次我得進二百塊板。”
“二百塊不多,手里有錢就一起砸進去,不夠我再借些給你,一下子進個五百六百的,免得三天兩天去。”
雖然電子產品的落價經常像斷崖一樣一落千丈,但像許斌的游戲機現在的銷售速度,只要框體速度能供應上,五六百張板有一個月就推出去了。
怎么也跟上落價的速度了。
“許軍安波他們也去進貨了嗎?”
許軍他們四個的電子元件也賣了兩三個月了,也不知道賣得怎么樣。
“他們沒有,不過也賣的不錯,我聽他們的意思最近也準備去進貨了。”
那正好,自己這次去深圳給他們捎些貨回來。
這些事情說完,萬峰就和許斌告別,到韓廣家家門口開了一臺伏爾加出來。
開車來到隊長李泉家。
李泉正仰歪歪地躺在炕上看電視。
要去深圳當然要辦邊防證,辦邊防證就要小隊大隊公社縣里的證明。
這種事兒李泉給辦辦就行了。
萬峰甩了兩千塊錢給李泉讓他給辦幾個人的證明。
他的、欒鳳的韓廣家許斌的。
于家棟的戶口在縣里,他得自己辦了。
辦這些證其實能用個百八就不錯了,剩下的錢就是李泉的辛苦費了。
李泉是非常愛跑這樣的腿的。
這些事情辦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萬峰開車回到家。
父母都在家看電視,就看到外面有車燈把院子照得通亮。
萬水長出門一看就看見院子外面有兩個車燈對著他照,然后就聽到萬峰的聲音。
“爸!我回來了!”
聽到兒子回來了,萬水長拿出鑰匙開了院門。
萬峰把車開到小樓前,下車和父親一起進屋。
回家免不了母親的噓寒問暖,父親慈祥的目光,小妹的敲詐勒索要錢,老弟傻呵呵的笑容。
都說家是立身之本,是萬丈高樓的基礎,對此萬峰深信不疑。
就算這一次萬峰給了一張四巨頭,妹妹依然還是嫌少。
“再給一張。”
“你小孩要這么多錢干什么?一百元還不夠你花的。”
“不夠!”
“去給我端盆洗腳水來。”
萬芳本來是不想去的,但猛地想起上次大哥讓她干什么她沒干,錢就讓二哥賺去了,好幾百元呀!
萬芳非常勤快地給萬峰弄來一盆洗腳水,然后就眼巴巴地看著萬峰。
“你像個哈巴狗一樣看著我干啥?”萬峰明知故問。
“端洗腳水不給錢嗎?”
“是啥時候說給錢了?”
“不干!上次我二哥給你干什么你都給了好幾百,怎么到了我兒就沒有了,你偏心。”
萬峰哈哈笑,又掏了一張給萬芳。
“再來一張。”
“去去,兩張行了,你要那么多錢干啥?攢嫁妝還早了點。”
“你妹妹現在都攢了好幾千了,也不知道她光攢錢不花留著干啥。”
干啥,當葛朗臺唄。
萬芳從小就財迷,長大了更是把錢看的那叫一個重要。
上一世萬峰非常看不上來妹妹一分錢掰好幾半兒花的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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