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蔡永強和簡四的死萬峰深表同情,雖然他們占領了他的倉庫搶劫了他的貨物,但是死者為大,他選擇原諒他們。
并且還派人往簡四家和蔡永強家送去了一點意思。
意思不大,每家二百元,辦個喪事綽綽有余了。
萬峰選擇原諒這些暴徒,但警察卻沒有隨便原諒罪犯的習慣。
于是,簡四犯罪集團里有半數以上的人被抓,其余的人四散逃亡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些被抓起來的人因為性質惡劣,搶劫數額巨大都被判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而逃跑的人都變成了通緝犯。
黑禾公安在副局長鄭朝陽的親自指揮下,一舉破獲重大犯罪集團,這讓他們獲得了省內嘉獎。
鄭朝陽也憑此一役,毫無爭議地取代退居二線的原局長,成為了黑禾市公安系統的一把手。
這些就和萬峰沒多大關系了,他在等著他團隊的人員回歸。
張石阡在正月二十三,也就是二月二十號回來了。
這貨一回來就神神秘秘地拉著萬峰到偏僻的地方,詢問秦素珍這邊的情況。
“放心!李響沒有發現,你特么膽子也不小竟然跑到秦素珍家去鬼混,你腦子進屎了?”
“不去她家去哪兒?去旅店等于找死,在她的店里人多眼雜。”
“你不會去租個地方,專門…呸!沒事兒我教你這個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沒說。以后收點心吧,賺個大把的錢以后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你說得也是,我跑這么遠是來賺錢不是來扯蛋的,等和她說一聲斷了吧。”
“呵呵,你們如果從今天不再見面斷了也就斷了,現在幾乎天天見面怎么斷?一見面你想起了她的松緊,她惦記你的長短,你們能斷才特么出鬼了呢!”
張石阡直愣愣地看著萬峰:“碼的,你小子這些騷嗑都特么跟誰學的?”
“自學成才!”
“你滾吧。”
“過年這里出了點事兒,好在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我這邊還有兩個人還沒到等這兩個人到了,咱們就開始和毛子做買賣。這回還有卡車,你看看都有多少人要,能要多少。”
“什么卡車?”
“都是斯的,什么卡馬斯,西拉斯、瑪斯,嘎斯,全這些玩意兒,真搞不懂蘇聯人把卡車叫斯的什么意思?”
“有要的,不過不知道多少錢呀?”
“兩萬多吧,保證不會超過三萬。”
一輛卡車的交易價價值一百箱白酒,當然得賣個兩萬三萬的了。
張石阡轉手賣多少錢出去萬峰沒興趣知道。
“好,肯定有要的,我聯系聯系安排安排。”
張石阡去安排卡車去了。
原來萬峰是準備放手化肥的,與鋼鐵比起來,一個是化肥的利潤微薄,另一個是化肥的供應季節快過去了,等過了春天化肥的銷量就會降下來。
但是一想他若是把化肥轉給張石阡,這貨如果專心去經營化肥對他別的生意不上心怎么辦?干脆還是握在手里再說。
張志遠是正月二十五這天來到這里的,萬峰親自到吳縣把他接來的。
他來的時候這里正在卸從紅色總場過來的火腿腸。
看到萬峰一次性地卸了兩卡車的火腿腸,張志遠感嘆萬峰的手筆。
萬峰就把這院子里的事情詳細向張志遠做了交代。
從萬峰回到黑禾一直沒有出現的梁冰玉,萬峰視她自動放棄了翻譯工作。
她若是來了萬峰就建議她到南大彎去,每月依然給她三百元的工資,她若是不去那就拉倒了。
現在團隊里唯一沒到的就剩陳道了。
不過相信他也會在這兩天出現在這里。
楊炮聞聽黑禾的事情出現了轉機,在傷勢還沒痊愈的情況下就跑回來了。
和王中海召集以前的手下重新經營起以前的買賣。
海炮舞廳和小街的旅飯店又回到了他們的手里。
秦素珍也重新回了小街,只不過有點心情復雜,經過思考她終于決定和張石阡一刀兩斷。
這也是兩個人的意思。
“真的準備斷了?”
當秦素珍把她的決定告訴萬峰的時候,萬峰是一臉不相信地問道。
“你不相信姐?”
萬峰使勁點頭:“我始終認為偷情這事兒就和吸毒一樣,偷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n次,根本就別指望能戒掉,斷了以后你們再見面的時候執手淚汪汪?”
“那是別人,姐保證能。”
“呵呵,還是讓實踐來檢驗真理吧,你若是真能斷了,那我真的向你表示祝賀,看來你和李哥還是有感情的。”
“說實話吧你李哥就是人窩囊了點,除此之外還真的好男人,大概他和張石阡唯一差的就是氣質了。當初我大概就是被張石阡那種獨斷專行的你李哥沒有的氣質吸引了。”
再強勢的女人也喜歡被男人征服,這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現在秦素珍知道了被征服的滋味后,說不定還真的能改邪歸正呢。
李響怎么說呢,雖然自己被綠了但他并不知道,那就等于什么也沒發生唄。
二月二十七號,萬峰重啟了和沙米洛夫的以貨易貨交易。
化肥的交易萬峰縮減了一半的交易量,這一個冬天化肥已經有兩三萬噸的交易量了,農墾系統的市場基本已經飽和,農村系統的需求量相對較小,縮減一半也足以應付了。
而龍江以外的市場萬峰暫時還沒打算應付。
而鋼材和其它的生意則維持原狀。
“龍江的冰面還能維持半個月的交易,然后你準備怎么辦?”
萬峰和沙米洛夫站在江邊的沙灘上往著不斷到岸的卡車。
這回到來的卡車還有空車,全是新的,以卡馬斯為主,中間也有一些瑪斯200這樣看著見棱見角硬派十足的卡車。
“不是有駁船嗎?可以運送二三百噸貨物的駁船就是費用大點,速度慢點而已,我準備買兩艘駁船。”
駁船通俗點說就像是拖拉機的車斗一樣,本身它沒有動力,是要靠著拖船才能移動,造價倒是不高。
“光有駁船你還得雇拖船?”
“看到岸邊那些船沒有?”
沙米洛夫抬手指著對岸。
這白癡,中間隔著大島能看到個錘子呀。
在萬峰和沙米洛夫胡扯的時候,阿里克塞則和韓廣家站在一起,兩人像兩棵樹一樣一言不發。
宗師級別的裝比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