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姆在俄語里的意思是好心腸的。
沙米洛夫把他的公司起名好心腸的,什么鬼?
“這二十多天,我給你積攢了大量的物資,化肥鋼鐵卡車,就等交易了,還有機床你要不要了?”
沙米洛夫現在也是一付財大氣粗的架勢。
“不急,我這邊不處理好了,交易也不安心,等我處理完了再說,不會超過三天,再說張石阡也沒回來,機床暫時不要。”
攘外必先安內…呸!這話怎么都想起來了。
不把黑禾的事情處理完,萬峰不準備再開交易。
原本不準備回家過年的張石阡臨時決定回家過年,到現在還沒回來,他不在這里萬峰自己也抓瞎。
等自己把黑禾的事情處理完,陳道大概也就來了。
陳道因為臨時要給陳天賜加工幾條透明膠生產線就拖后了,但他說最晚也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就會趕到黑禾來。
然后把張志遠接來,自己的團隊也就基本到齊了再大展宏圖也不遲。
和沙米洛夫分別后,萬峰回到住處,安心地等四處匯聚回來的消息。
韓猛和趙剛用一天的時間回來了,帶回的消息一好一壞。
楊炮的傷勢較重,還需要不低于二十天的時間才能出院,這是壞消息。
好消息是王中海腦袋纏著繃帶跟著韓猛回來了。
和萬峰預測的不錯,這貨果然跑回了紅色農村大五家老家,韓猛找到他的時候這貨正在和人家甩撲克。
能甩撲克傷勢看來不重。
“兄弟,你可回來了,哥可是誓死保衛基地了,可是寡不敵眾,腦袋都被人開瓢了,要不是哥戴個厚狗皮帽子就見不到兄弟你了,哥這些日子憋屈的都快死了,你可得給哥哥我做主。”王中海一見萬峰立刻就整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惡心樣子。
麻痹的這貨還有心思打撲克,哪里郁悶了?
“海哥,身體受傷的情況下最好別賭錢,賭錢十賭九輸,這是我的經驗。”
王中海疑惑地眨著眼睛:“有道理呀,最近幾天這不憋著難受就和老家的人玩玩,可不是天天輸,都輸了好幾百塊了。”
傷筋動骨證明你的氣運是最低的時候,賭錢不輸才怪。
“兄弟,你什么時候收拾簡四那個王八蛋,仗著人多敢欺負老子,一定給他點最濃重的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萬峰噗呲一聲笑了,對付簡四有個屁用,他倒下了說不定還會出來個簡五,不把他身后的人弄到弄簡四沒什么卵用。
“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修養幾天,過幾天該干什么干什么。”
“那我就在你們這里對付幾天行不?你這屋我看也住下了。”
這間屋子有三間房,多他一個還真不算什么。
“隨便,今天晚上我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大家都收拾收拾,晚上八點出發。”
眾人一陣迷糊,參加宴會?
參加誰的宴會萬峰也沒說。
參加宴會當然要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沒新衣服也得換身干凈的不是。
于是,下午萬峰委托秦素珍到百貨商店買回了一堆的衣服。
“秦姐,我問你點事兒,張石阡臨走的時候說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衣服送來了,秦素珍當然要走了,這一屋子大老爺們換衣服她在這里也不方便。
萬峰送要走的秦素珍到院子外面時問了這么一句話。
原本很平常的一句話竟然讓秦素珍臉色泛紅。
“我哪里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我和他不太熟。”秦素珍睜著眼睛說夢話。
呵呵,這樣的鬼話秦姐也敢說出來,都不熟到一個被窩里去了,還想怎么樣不熟?
“秦姐,他臨走的時候不可能不和你說的,再說原本他說不回去過年的,可突然又回去了,不會是你們被抓了把他嚇跑了吧?”
“哎!兄弟,你說這話姐就不愛聽了,啥意思呀?”
張石阡突然走確實是和受驚有點關系,那天他們在秦素珍的家里玩浪漫,李響突然回家拿貨差點把他們堵床上,幸虧他們剛辦完事兒已經穿戴完畢了,若是再晚幾分鐘事情就露餡了。
張石阡裝作是來拿貨的才搪塞過去。
既然這樣張石阡也怕了,臘月二十六跑回家過年去了。
“拉倒吧,姐!你們那點破事兒就別在兄弟面前打馬虎眼了。”
秦素珍有一絲慌亂:“他跟你說了?”
“他沒說但是我看出來的,你們的眼神就把自己出賣了,而你們還不自知,姐!人年輕的時候允許犯錯,但要有個度,可別鬧得滿城風雨就不好看了。”
“其實我們我們…”
“你不用和我解釋這個,我不關心這個,只是提醒你小心,別被抓奸在床。我只是想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他不回來我有些工作施展不開。”
“他說要到正月二十二三回來。”秦素珍有點英雄氣短。
明天就正月二十二了,張石阡快回來了。
“兄弟,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和別人說,尤其是你李哥,唉!我也不知咋鬧的,稀里糊涂怎么就和那混蛋攪合一起去了。”
男女之間的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誘發原因有些都看來可笑無比,一句曖昧的笑話一個迷蒙的眼神都可能成為打開閘門的鑰匙。
至于秦素珍和張石阡是什么原因轱轆到一起去的,萬峰沒興趣去挖掘研究。
“放心,我誰也沒說,你自己小心點就是了。”
這種事情想別人一點不知道基本不可能,就看你能捂多長時間了。
因為晚上要趕赴宴會,因此所有的人都空著肚子等著大快朵頤,就連腦袋上包著繃帶的王中海也摩拳擦掌要一顯身手。
只是他腦袋上的繃帶有點煞風景。
正好那位被李明斗迷的五迷三道的小護士又來了。
“肖姐,你看看那位傷兵腦袋上的繃帶能去掉不?這白花花地我看著眼暈。”
護士姓肖,大名叫肖依,和李明斗同歲比萬峰大一歲。
肖依仔細檢查了王中海腦袋上基本愈合的傷口,然后就把繃帶扯了下來。
“上炕基本愈合,戴著棉帽子別凍著就行,最好不要摘下來,再過幾天就好了。”
于是,那頂據王中海說是救了他命的狗皮帽子就扣在了他的腦袋上,而且還不摘下來了,晚上睡覺也戴著。
晚上七點半鐘,萬峰喊了一聲出發,十多個人就從居住處涌出,走向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