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年代有修仙一說,梁紅纓絕對有這個資質也天生有神通,她俏眼對著韓光家一眼望去,韓光家就當場石化。
握草,這些女人不是去洼后大集呀,竟然跑到小店來了。
失算失算呀,看到這些女人他就先客為主地認為她們要去洼后,卻忽略了她們到小店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早知道這樣他就回村了,也不會和梁紅纓走碰面了。
梁紅纓看到韓光家先是眼睛一亮,但看到韓光家端著酒碗,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行呀,混到小店來喝酒了,有出息呀!”
雖然這貨看到她就跑,但她還是成功地截獲過一次,自然也就有過語言上的交流,所以梁紅纓說話一點沒客氣也沒顧忌。
韓光家白了梁紅纓一眼:“女人家家,關你什么事兒?”
“呵呵,你還知道我是女人?我還以為你當我是老虎呢!”
可惜女人是老虎這首歌還要十多年以后再出現,否則韓光家說不定直接就唱出來了。
這些姑娘是來買一些生活用品的。
被一個女人火辣辣地盯著韓光家渾身不自在,想了想還是放下手里的碗。
見韓光家放下了酒碗梁紅纓才不再盯著他,去買了一條毛巾。
等她買完毛巾后回頭,發現韓光家剛要出門。
梁紅纓快速地交了錢然后跑出門。
“你給我站住。”
出門梁紅纓就一聲吼,已經走出一多米的韓光家本能地停下。
停下后發現是梁紅纓后韓光家就準備繼續走,但是梁紅纓已經跑過來了。
“你給我說明白,你看著我就跑是怎么回事兒?”梁紅纓氣勢洶洶地問。
“誰看著你就跑了,我回家不行呀,還不讓回家了?”
梁紅纓抬手對著南大彎的入口的那條道一指:“看到那地方沒有?”
順著梁紅纓手指方向望去,韓光家發現就是他蓋樓的地基旁。
“今晚六點半,在那里等我!”
“這不可能!”
“你…,那我六點半在那兒等你。”
“我不回來的。”
梁紅纓氣的差點沖上去咬他:“你來不來是你的事兒,反正我會來,你要是不來我就等到明天早晨,凍死拉倒!”
說完梁紅纓轉身就回了小店。
韓光家搖搖頭,繼續邁步往小樹屯走。
欒鳳下班后意外地發現萬峰沒來接她,難道沒從廠子里出來?
欒鳳背著小包來到南灣廠問傳達室的人萬峰在哪兒,傳達室師傅告訴萬峰在車間沒出來。
欒鳳剛準備進去,就見一輛四不像突突突地廠子里開出來,在她面前嘎地停下了。
然后就看到萬峰在駕駛室里向她招手。
“干啥?坐這玩意回家?”
“起碼也比騎摩托回去暖和,今天天太冷了。”
欒鳳連摩托也不管了就上了副駕的位置。
雖然駕駛室里溫度也不高,但起碼阻擋了風,沒了風掃也就不覺得冷了。
明年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弄一輛車了,那怕弄一輛二手拉達也行,先湊合著開著。
四不像回到家,萬峰把車停在門口放了發動機里的水。
“你把水放了干啥?”欒鳳見放水閥嘩嘩流水不解地問。
“不放晚上凍了發動機不凍碎了。”
欒鳳幾乎就是個機械白癡,當初萬峰弄個二十二拖拉機在她家門口停著的時候冬天放過無數次的水,她竟然還能問出這樣白癡的問題。
“那明天再加水?”
“聰明,我媳婦越來越聰明了,看到沒有我夸你了。”
“屁,你這話我聽著怎么都覺得是諷刺。”
“呵呵,你都能聽出我是諷刺你了,確實是變聰明了。”
欒鳳嬌嗔地白了萬峰一眼。
“我想起來了,那明天早晨是不是還得往車里加水?”
“對!記得明早做飯的時候燒半桶開水。”
“冬天開車真麻煩,就不能想個辦法不用燒水多好。”
欒鳳說完就進院子了。
冬天車不用燒水?有呀,十幾年后就會有防凍液進入華國市場,到時候很多車就不用放水燒水了。
欒鳳無意中的一句話讓萬峰想起了防凍液這東西。
若是有防凍液冬天的車不就不用放水了嗎,那不但讓廣大司機省了無數的麻煩而且還能創造經濟效益。
防凍液好像是由乙二醇加什么東西合成的,這個要弄出來就需要化學方面的人才了。
自己這兩下子根本不行。
雖然自己的廠子里也有幾個化學方面的技工,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把這玩意研究出來?
就算他們能研究出來,南大彎好像也沒有這些方面的設備。
這樣一來好像自己缺少一個研究所研究院一類的單位,起碼應該有一個專門搞科研的場所。
以后需要是進行科研的項目還很多,就像自己要發展的汽車就有無數需要自己解決的難題需要研究。
應該投資建一個科研所。
萬峰嘆口氣,科研可是一個非常燒錢的地方,他現在這點家底夠揮霍的嗎?
不夠也得燒,科研的錢是絕對不能省的,現在華國還屬于改革初期,很多地方都屬于無規則無序的狀態,等兩千零一年正式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知識產權就會成為束縛企業發展的規則,如果手里沒有自己的技術和專利產權就會受制于人。
萬峰可不準備今天給這個外國廠商交錢明天給那個老外廠商繳費。
錢好不容易賺到手里,白白送給老外他可不甘心。
南灣廠右邊還有一塊百十畝的空地,明年把那里也蓋起來,一半預備做其它項目的廠房,一半當科研所。
至于防凍液,現在可以研究但離實際運用似乎還有很長路要走,等科研所蓋起來才研究吧。
吃完晚飯,萬峰和欒鳳趴在炕上看錄像。
“冬天張石阡都不來了,都沒有新帶子看了。”
“對你來說每一盤帶子隔個四五天放一遍不都是新帶嗎?”
欒鳳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哎!你這話啥意思呀?你是不是又諷刺我了?”
“沒有,我這是夸你呀,我想過了以后我要天天夸你幾句。”
“滾!你剛才的意思不就是說我忘性大,兩天就忘了錄像的內容,再看就像看新帶一樣嗎,你以為我聽不明白。”
“媳婦,我就說你越來越聰明了…”
話還沒說完,欒鳳的拳頭已經劈頭蓋臉地落下來了:“我叫你天天諷刺我,還安個好聽的名字夸我?你再這樣夸我我就掂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