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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8 東歸洛陽

  從科學的角度上說。高等女祭司,口吐的那兩個字。本不應用來形容,作為高等靈長類動物的人類。

  而是特指動物。

  即,動物開始愿意接受至拒絕交配的這段時期。通常為一年中的某個固定時段。

  各種動物發情期的長短各有不同,動物的兩次發情期之間,所處的時期為休止期。

  發情期和休止期有規律的交替出現,這種周期性的變化稱為發情周期。

  時人已從漫長的生產生活實踐中得知。與人類生活息息相關的牲畜。只需避開或利用這個周期。便可最大程度的發揮出牲畜的效能。為人類的生產生活服務。

  比如,母馬一般在每年的春季進入發情旺期,到夏季酷暑時發情減弱。發情期延長至深秋進入乏情期。于是,人們便將母馬發情較集中的季節,稱為發情季。也是爬跨配種最集中的時段。沒有閹割的戰馬此時暴躁無比,攻擊性極強,不宜作戰。

  與動物涇渭分明的發情季和休止季完全不同。在人類的進化過程中。大約在一百萬年前的猿人時期,發情期便消失了。

  換句話說。人類可以隨時隨地的,縱情宣泄。

  那么問題來了。

  為什么人類身上消失的周期,會在亞馬遜的身上保留下來。

  原因很簡單。作為一群偉大的自然獵手。她們保留著某些和動物相似的生活習性。

  比如,她們總是在春季到訪戈爾加利安斯高地。和那里的男人們,一起歡度狩獵女神的慶典。在慶典上的集中交配,便體現出了和動物類似的生理周期。

  可比生物鐘。祖先的生活習性,也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后代的亞馬遜。

  這便是,女王身體變化的原因。

  春天到了。

  “我該怎么做?”女王又問。

  “我的女王。這是件好事,也是件壞事。好的一面是,通過身體的聯系,將鞏固我們現有的地位。若能誕下子嗣,血脈的紐帶將更為牢固。”

  “壞的一面呢?”

  “壞的一面是。綠洲是個等級森嚴的國度。能夠為主人繁衍子嗣的,只有七位女主人。您必須獲得女主人的允許,才有受孕的權利。”

  說著,高等女祭司,微微皺眉:“我還聽說,七位女主人并不是主人身邊權力最大的妻子。在更遙遠的東方,還有一位比七位女主人更強大的女主人。”

  “好像很傷腦筋的樣子。”女王吁了口氣。

  “生活從來都不容易。我的女王。”高等女祭司,滿含深意。

  安氏四姐妹,滿心盼望的御婢身份,劉備并沒有許。畢竟他現在還不是諸侯王。一切等塵埃落定再說吧。

  不過是早晚的事。料想,應該也不會等太久。

  隨著農作機關器開始在都護府治下數城,發揮功效。屯田速度倍增。兩三老農便可日中一頃。從旋耕、播種、收割。全部實現機械化。有機肥水又直通田頭。無非是除草、捉蟲,諸如此類的田間管理。老農自可輕松應對。

  直屬于都護府的編戶齊民,已近三十萬。各城容納皆已飽和。綠洲雖還頗有余力,然擴建城池、修筑溝渠,開辟良田。皆非一日之功。且民心初定,不宜再大動干戈。待三十萬齊民,安居樂業,以此為家。再購買域外奴隸不遲。

  按劉備的想法。如此廣闊的遙遠綠洲。怎么說也要有個百萬人口,方可一用。

  從二部鮮卑中,再抽調無家可歸,孑然一身者,湊足三千之數。交由二為義弟統領。徐晃獨領一千并州狼騎。再加史渙、閻行統領的一百繡衣吏,麴義統領的一百麴氏先登,女王麾下的三百亞馬遜。護佑千輛兵車,東歸中原。

  三百亞馬遜,人馬具裝,胯下皆是胭脂馬。

  繡衣吏皆換乘西極馬。一路同返中原的安息商人安玄,贈送給劉備兩匹大宛良駒。皆是千金難求的千里馬。

  劉備取名為:銅爵、晨鳧(chénfú)。

  名出秦始皇七名馬之六、七。

  《古今注》:“秦始皇有七名馬:一曰追風,二曰白兔,三曰躡景,四曰追電,五曰飛蹁,六曰銅爵,七曰晨鳧。”

  大宛馬奔馳快、負重大、耐力強。威武驃悍、追風掣電。

  其中銅爵賜給了徐晃,晨鳧賜給了臧霸。可想而知。二將是何等的欣喜若狂。

  大宛王使又在國禮中贈劉備寶馬一對,良馬十匹。

  寶馬劉備誰也沒許,好生運回臨鄉,繁衍后代。十匹良馬,取毛發一色的五匹,與同樣純色西極良馬五匹,獻給陛下。

  剩下五匹千里良馬。劉備索性一不說二不休。依次取名為:追風,白兔,躡景,追電,飛蹁。賜與閻行,及麴義四兄弟。

  西域各國大使,皆以良馬充做國禮。劉備麾下諸將,人手一匹。皆大歡喜。

  知,都護西域輔漢大將軍劉備,啟程返京。它乾城內居民,紛紛出門相送。兩位府丞更是率文武百官,相送十里。這才依依惜別。

  劉備已有言在先。只待各城安定,各級官吏可堪一用。那時,再任命杜畿為西域長史,便將兩位府丞調回身側。

  路過龜茲延城,長公主白卓,在臧戒的護衛下,領百官出城相送。晚上欲侍寢,被劉備婉拒。

  劉備貴為列侯。舉止需有度。言行須合規。

  豈能不告而婚。行茍且之事。

  待龜茲安定,再和親長公主不遲。

  比劉備先行月余的黃門令左豐,一路馬不停蹄,風塵樸樸。將將抵達洛陽。

  洗漱更衣,這便入西園面圣。

  何須多言。將都護西域輔漢大將軍劉備之禮單,雙手奉上。

  一切自有分曉。

  “吉光裘一匹,西域寶馬十匹,菖蒲甘霖百甕,絲路七寶千匣,壽比南山石一座,貴霜金幣百萬枚。”饒是見多識廣的張讓,亦越讀越心驚。

  別的珍寶先不談。陛下問道:“貴霜金幣百萬枚,作價幾何?”

  見張讓看向自己,黃門令左豐急忙答道:“回稟陛下。兩枚貴霜金幣,約合一兩。百萬枚等于…”

  “五十萬兩。”饒是富有四海的陛下,亦兩眼發直。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即便如此,心算亦未曾片刻消停。一金十六兩。可換五銖錢一萬。五十萬兩金可折錢…

  左右之人皆在暗中盤算。

  要說還是理財能手,中常侍張讓。第一個得出答案:“可折,三億一千二百五十萬錢。”

  “阿父,不然封燕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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