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以通過薇恩的力量,強行把陷入san值歸零狀態的兩艘深海棲姬叫醒。
不過米杉并沒有這么做…米杉也想看看她們多久能回過神來,能不能回過神來。
至于那只已經把自己定位成萌寵的狙擊槍娘。
從她渾身冒著黑暗,時不時發出點類似短路的電流聲來看,估計已經沒救了。
等到米杉在隨波起伏的游艇里睡了一覺起來,卻發現那兩艘深海棲姬不知道哪去了。
“嗯?她們人呢…或者說船呢?”米杉對守了一夜的薇恩問道。
“在那邊,大人。”薇恩抬起手指了指出船艙外。
米杉順著薇恩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了一座小山靠在游艇的旁邊。
“哎?昨天晚上刮大風把船吹跑了嗎?”米杉的第一反應是這艘偷來的游艇遭遇海洋風暴被刮到了某座小島邊。
等等…要是真的這樣,自己為啥沒感覺呢?難道自己的睡眠已經沉到可以無視巨浪了嗎?
“那座小島就是名為南達科他的戰艦人形。”看出米杉在糾結什么的薇恩連忙說道。
“啊?”聽到薇恩這句話,再仔細打量一眼那座“小島”的米杉,才注意到這座小島是一座金屬質地的島嶼。
就像是被一堆廢棄殘骸胡亂堆積起來的垃圾山一樣。
各種口徑,長短不一的炮管和刺猬身上的刺一樣,胡亂豎立在這座“垃圾上”上面。
“san值變負數之后連帶著自己也變成不可名狀存在了嗎?”米杉奇怪的問道。
“那就是那艘戰艦人形的本體,大人。”薇恩說完后補充道:“昨天夜里您睡著后一個小時候,她的本體不受控制的擴展開來。”
知道這艘游艇肯定扛不住這座小山的薇恩,當時很干脆利落的把她還有另外一艘陷入san值歸零狀態的深海棲姬給丟進了海里。
等到米杉起床,那艘艦娘形象為南達科他的深海棲姬,就這么變成了一座垃圾山…哦不對,應該是要塞型深海。
看著比自己呆著的這艘游艇要大上七八倍的金屬山,米杉終于想起來當初南達科他說“自己艦裝很大”是什么意思了。
深海棲姬版本的南達科他,艦裝的確很大…
和薇恩一起爬到這座金屬小島頂上的米杉,看到南達科他的深海人形態,癱坐在自己的本體上面,兩眼無神的看著天際邊。
她身邊的深海棲姬版華盛頓,要稍微好一點,正在南達科他的本體上制作鹽漬海帶和炭烤鯊魚肉…哎哎哎?為什么會有鯊魚肉?。
“指揮官,吃虎紋鯊魚嗎?”看到米杉和薇恩的華盛頓開口招呼道。
“我什么時候變成你的指揮官了?”沒等米杉從華盛頓手里接過鯊魚肉串,薇恩首先接過嘗了一口。
看到米杉毫不在意把薇恩嘗過的鯊魚肉串放進嘴里咀嚼的樣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深海棲姬版華盛頓打了個激靈。
“味道挺不錯的,鯊魚肉有這么好吃嗎?”米杉記憶里鯊魚肉是沒這么鮮嫩的。
“…這是虎紋鯊魚,深海的特產。”很努力把薇恩本體的樣子從記憶里清洗掉的華盛頓說道:“只有在要塞型深海棲姬的身邊,才會伴生的一種鯊魚。”
“這才一晚上的時間就伴生了?”米杉有些驚悚的問道。
“其實就是普通鯊魚被深海氣息污染,但本身又莫名其妙凈化了深海氣息的結果…”華盛頓說道:“很稀罕的玩意,挺好吃的。”
“大自然啊…”米杉感慨了一下大自然的千奇百怪后,幾口吃完了手里的虎紋鯊魚,意猶未盡的繼續吃了起來。
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的口感,再加上最適合這種虎紋鯊魚肉的炭烤烹飪手法。
一條一米來長的虎紋鯊魚,沒幾分鐘就被米杉一行人裝進了肚子里…主要是薇恩吃的,她似乎很喜歡。
打了個飽嗝表示很爽的米杉對華盛頓問道:“南達科他還沒緩過來嗎?”
“不,她在捕魚…”華盛頓剛說完,一條虎紋鯊魚自己從水里跳了出來飛到了燒烤堆的旁邊,掙扎了幾下被華盛頓一記棲姬手刀擊碎了全身的骨頭。
一直保持一種雙目無神狀態的南達科他松了口氣,不知道飛哪去的精氣神又返回了人形態身上。
“抱歉,指揮官,我已經好幾年沒精細操控過自己深海棲裝的本體了。”看著一地被吃干凈的肉串,南達科他開口說道。
“哦哦,沒啥。”原來已經回過神來了啊,米杉只能表示這群深海艦娘真的挺會玩的。
唯一有些無法接受的就是似乎這些深海艦娘,只會用“炭烤”一種方式來料理食物。
昨天的魷魚,今天的虎紋鯊魚。
除此之外就是鹽漬了,看著被放在一邊的鹽漬海帶,米杉很好奇這兩艘深海棲姬是怎么在這片深海區域弄到海帶的。
當然,米杉很清楚現在不是吐槽這個的時候,眼神在兩艘深海棲姬身上來回掃了幾遍,沒從對方身上看到長觸手的情況,于是開口問道:
“你們緩過來了?”
聽到米杉的問題,兩艘深海棲姬互相看了眼,確認了一下眼神后,由南達科他回答道:
“指揮官,從我們深海艦娘在冰冷的大海深處以現在這個樣子蘇醒后,我們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現實。”
“那為啥當初我的身份問題,你們那么長時間也沒接受呢…”米杉問道。
“風格差異太大了,指揮官大人。”南達科他嘆了口氣說道:“而且之后還有企業號那些事情。”
所以說,相比黑暗風設定,搞笑系風格設定更無法令人接受。
也反應過來是這個理的米杉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接受了深海的力量來源不可名狀存在這個設定了,那么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理論上也應該能接受。”
聽出米杉話語里認真態度的兩艘深海棲姬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胸口。
“不用那么緊張,畢竟我答應過,只要你們喝了血就算自己人了,有些設定,你們也需要知道。”米杉說道。
“額,指揮官…”不明白什么時候也把米杉當做自己指揮官的華盛頓問道:“為什么我有一種您接下來要說的話,比克蘇魯神話變成現實還要不可名狀?”
“唔…那得看你們這么看待這件事的。”米杉看了一眼周圍說道。
知道米杉想要什么的華盛頓立刻從自己的艦裝空間里掏出一個小馬扎放在米杉身后。
“謝謝,總之做好準備吧。”坐到馬扎上的米杉看了眼黑色的大海和碧藍的天空說道:
“做好接受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的設定吧。”